長相思19
酒水鋪子,衣著不凡,這個時間點會來清水鎮的人,在她的記憶中除了玱玹外再找不到其他人的影子了。
防風意映:"“無礙,既然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居,收下也無妨。只是…...”"
她偏頭看向從暖月進來就開始變得沉默寡言的男人,表情微變,將碗里的暖粥喝完后,緩緩開口:
防風意映:"“恰逢前些日子做了些桂花釀,若是他們喜歡,便給他們也拿一份吧。”"
暖月乖巧應是,看了眼二人間突然緊張的氣氛,識趣地起身離開。
涂山璟:"“為,什么?桂花釀,給,他們…...”"
等人徹底走后,他這才抬起一雙濕漉漉的狐貍眼,受傷又委屈的盯著她,試圖從她的眼底尋到一絲理由。
防風意映:"“天氣炎熱難耐,冰鎮桂花釀吃著爽口解膩,送些給大家嘗嘗也算聊表心意。”"
防風意映:"“怎么了?可是覺得不夠吃,如果你不愿我贈與旁人,那我便不贈。”"
她問得坦蕩,一雙淺色的琉璃瞳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晶瑩剔透,比他曾經見過最美麗的瑰寶還要絢麗奪目。
涂山璟:"“如果我,不,愿呢?”"
男人臉上包著一層厚厚的紗布,距離防風意映撿到他已經快半年時間了。近日天氣炎熱,她幾乎日日替他上藥擦洗傷口。
不知不覺間,涂山璟眼底對她的戒備早就消散不見了。院內的仆從不少,不論她在做什么,第一個給予她回應的人總會是涂山璟。
只是叫她感覺奇怪的是,最近她總覺得有一道灼熱的視線黏在自己身上。尤其是她接觸旁人的時候,那針扎似的視線便愈加強烈。
有時后背還會被激起一陣雞皮疙瘩,那目光恍若有如實質般,刺得她渾身一個激靈。
見她半天沒說話,眼神有些放空像是在猶豫什么,涂山璟愈來愈緊繃的嘴角接透露出他難捱的情緒。
好容易養好的手指甲用力扣緊手掌心,直至掌心里留下好幾個血痕,他這才堪堪停下手中自虐般的動作。
還說一切都聽他的,分明都是騙人的!
男人的雙目通紅,眼尾泛起一陣生理性的淚水,即便隔著一層厚厚的紗布,也能讀到他的委屈控訴。像是被舍棄冷落的大房,即便心有不滿也不敢表達出來,只能用一濕漉漉的含情眼望著她,企圖勾起她的憐憫之心。
防風意映被那道熟悉灼熱的視線拉回神,正欲順著視線尋那人時,偏頭的功夫看見眼角發紅,渾身發顫的男人時。
她的心臟止不住的顫動,好似被人當做一條濕毛巾,用盡渾身力氣擰了好多下。酸澀刺痛的感覺讓她止不住心悸。
防風意映:"“暖月!桂花釀留下!”"
她朝屋外喊了一聲,暖月正面目猙獰地抱著一大壇桂花釀準備去對面那戶新搬來的人家。聽到屋內的清脆的女聲后,當即將又沉又重的壇子放在院內的桌子上。
“小姐,桂花釀不送了嗎?可他們的桑葚酒已經收下,如若不回禮…...”門外響起暖月沉悶的應答聲,隔著一扇門,顯得尤其不真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