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沫拍拍他消瘦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什么,微揚唇角,如春花般明媚。
她在口袋中摸索片刻,掏了五粒帶著糖紙的梨糖放在他的手里。
“什么?”
少年小幅度地歪頭,黑沉沉的深邃眼底中帶著探究和狐疑。
原來是個多疑的小孩兒啊……
“答對題目的獎勵。”
在他詫異的目光下,張海沫見他并沒有對自己的觸摸感到明顯拒絕和厭惡,壯著膽子順毛。
“頭發太長了會不會遮住視線?”
她將他因為睡覺弄亂的頭發捋順,指骨分明,白皙修長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終于,被人一把扣下。
看似低垂著腦袋實則偷偷看戲的人期待著喬瑾文發怒將她打一頓,可料想中的事情沒有發生,他只是將她的手甩開,聲音沉悶。
“你憑什么管我。”
或許是她這段時間連軸轉太累了,竟從他的聲音里隱約聽出來一絲委屈。
張海沫低聲道了聲歉,而后迅速結束抽問環節踩點下課。
看著她頭也不回離去的背影,喬瑾文在面對旁人關心的詢問時,臉臭得不成樣子。
周遭的人看他臉色不悅,暗自以為他是討厭極了張海沫。心思活絡的已經開始打她的主意了。
雨聲嘩啦,整個城市都籠罩在雨幕中,她的腳步聲在走廊里放得格外清晰。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咸濕的土腥味兒,她走至房間內換下一身染上一身水汽的外套。
窗外刮來一陣刺骨的寒風,她凍得一哆嗦,起身將門窗也給關上。空氣靜靜地流動,她下班的早,照舊開嗓練完彈唱琵琶后,去廚房烤火時王媽說了些體己話。
灶里的火光映在她白皙的小臉上,王媽如母親般將她披散在肩后的發絲挽起。
“夫人,多虧您提前準備。眼趕著就要過年了,這物價是水漲船高,昨個兒我才去糧食鋪子看了。米面糧油的價格又漲了兩倍呢!”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再這樣下去,迎接的不是新年是閻王爺啊……”王媽哀哀的嘆了口氣,無奈地搓了搓手道。
“我記得城外不遠處有個小村子,城中不少鋪子市場的農作物都是從村里淘來加價賣給我們的……”
“擇日不如撞日,恰好我明日休息。王媽,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村里采買嗎?”
將至年關,年貨必不可少。雖然她提前囤了不少的米面糧油這種維持人生命體征的必需品外,也可以囤一些改善伙食的物什。
王媽臉上的哀愁消散開,渾濁蒼老的眼球里閃過一抹亮亮的光。
“沒問題。太太,明日我們幾時出門呢?”
“六點,趕路一兩個鐘頭,清晨采摘的蔬菜最是新鮮。采買完應該能趕上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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