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了。
俞歡腦海中便想象出舒鶴在這光線微弱的屋子里,一針一線認認真真繡香囊的樣子。
舒鶴中間回來了一次,告訴俞歡,街上找她的人似乎更多了些。
又在俞歡郁悶的時候,說她若是不嫌棄這里,可以一直在這里住下去。他嬸娘還有些日子才能回來。
說完,他又去忙活做飯了。
俞歡看著他,他穿的永遠是一身素色的單衣,身形清瘦,看起來便簡單純粹。
沈家
還沒有找到廖俞歡,看來欺騙他,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沈唯朝心情本來就糟糕,看見不請自來的賀宴清,面色更是不虞,上下打量了一番賀宴清,只覺得他寡淡木訥,哪有什么有趣的地方,竟然也跟他爭起人來了。
他正要開口嘲諷,賀宴清瞧了他一眼,嗓音淡淡的:“你這樣興師動眾的招人,是想讓她一輩子都不出來嗎?”
沈唯朝的話被堵了回去,不滿道:“你什么意思?”
和沈唯朝一樣,賀宴清看他也百般不順眼,更不想和他待在一處,只道:“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想快點找到她的話,就別那么張揚。”
他說完,便走了。
就這樣,俞歡一連在舒家待了數日,這期間,舒鶴一直仔仔細細的照顧著她。
不僅是洗衣做飯,就連她覺得屋子里悶了,熱水燙了,心情煩躁了這些,他都會想辦法努力解決。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多久才能結束,心情不怎么好,他便想辦法哄她。
有時候是多給她吃一塊甜滋滋的豆沙糕,有時候是豎著耳朵聽些鄰里街坊的囧事,記下來說給她聽。
俞歡知道他心思簡單,只是她以為,他總會把那香囊拿給她看,讓她知道他做這些是因為他的心意。
然而一天天相處下來,她才驚覺,他居然真的連這個想法也不曾有,他對她好,什么都不為。
這就讓人有點,心情復雜了。
舒鶴不知道俞歡心中所想,他今日還挺快活的給了俞歡一些錢。
舒家嬸娘一直沒回來,都是他一個人賣包子,他膽子便大了些。
他這幾日不聲不響干了點壞事,昧下了一點錢,讓俞歡拿去,明日去旁邊那家點心鋪子里,買一塊她喜歡吃的點心。
“街上找你的人已經很少了。”舒鶴今天晌午認真觀察了許久,特意帶回來這個喜訊。
俞歡聽了便松了口氣,這樣的話,她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廖家了,到時候手里就有銀子了。
“熱水倒好了,我試了一下,正好的,不太燙。”舒鶴說著,端來一盆熱水放到俞歡面前,臉色微紅不敢看人,道:“你,你洗腳吧。”
他目光偏向別處,說完就往外走,似乎是有意避嫌似的,實際上只是不好意思到了極點。
他覺得,再留下去,會顯得他自己心思不正。
他就要走到門口,已經感受到外面淺淡的涼意了,只差一步就能逃離那甜蜜陷阱,卻被身后那人叫住了。
俞歡嗓音帶笑喊他:“舒鶴。”
舒鶴便邁不動腳步了。
“這是什么?”俞歡攤開手心,上面一枚香囊,她故作疑惑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