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沒有這個必要。
伍合德用那種“不識貨”的遺憾眼神看著他。
周景鑠又給把工作帶回家里做了。
俞歡坐在他懷里玩手機,他背靠著沙發,伸長了手臂敲筆記本鍵盤。
俞歡看在他辛苦工作的份上,老老實實陪了他一會。只是空間狹窄,臉貼著他的胸,稍微一動,也還是會碰到他的手臂。
她只能減小動作幅度,動也不動的靠著周景鑠的胸口戳手機。
噼里啪啦的打字聲太過于催眠,慢慢的,她眼皮沉了下來,困意漫了出來。
正要睡著的時候,忽而有個電話打進來,鈴聲猛地在耳邊炸開。
俞歡瞇著眼看了屏幕,身體忽然一僵。
頭頂傳來周景鑠平淡的詢問:“誰的電話?”
“一個親戚。”俞歡的睡意全都被嚇沒了,她扒開周景鑠的手臂,一邊往陽臺跑,一邊道,“你忙你的,我去接個電話,別打擾到你。”
是云秋夏打給她的電話。
云秋夏小心的很,一點文字證據都不愿意留,和俞歡交換信息從來都是打電話。
這么謹慎,為什么不問問周景鑠在不在她身邊啊。幸好她沒有給她備注。
她努力裝著若無其事,可踩著拖鞋匆匆跑出去的步子還是透出來些慌亂。
周景鑠攬著她,清晰的感受到她僵硬的那一下。
她在緊張。
她接通了電話,細微的說話聲,從陽臺那邊傳過來,聲調卻是模糊不清的,聽不清具體說了什么。
他在鍵盤上懸空了許久的手指,終于是落下去,敲在了本該落下的位置,完成了未盡之語。
那串數字組成的電話號碼,周景鑠太熟悉了,熟悉到哪怕重來一世,他都能夠一眼就認出來。
這一天還是來了。
重來一世,明知她是什么人,明知她會做出什么事,他卻還是遲遲下不了手。
可她,命中注定般,無論重來多少次,都要從他身邊逃走。
該痛苦的時候,心臟反而沒有了知覺。他早該預料到這個局面。她不就是這樣的人么,她上輩子已經給過他教訓了。
那又怎樣呢,他想。
他的臉色平靜極了,只是眼神深幽到詭譎的地步,蘊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楊醒收到了頂頭上司的命令:“幫我聯系伍總,說我要他上次提的藥。”
俞歡躡手躡腳的貓著腰從陽臺出來,先嘆了個腦袋,看見周景鑠沒露出什么異樣的神情,正專注的看著屏幕,才悄悄松了口氣。
“我回來啦。”她說著,又脫了鞋,爬上來,鉆進他懷里。
可能她自己注意不到,她有事情瞞著他的時候,說話聲音都沒有那么足。
她還想像之前一樣,靠著他玩自己的手機。
哪知他原本放在鍵盤上的手,忽然將筆記本推到一邊去,修長的手指墊在她腦后,指尖在她發絲里穿梭。
怎么不工作了?
她疑惑的抬起頭來,被他格外陰郁幽冷的眼神嚇了一跳,惶惶然有種被他眼中的風暴拉著下墜到無人之地的恐慌,她無意識抓住了他的襯衣。
周景鑠忽然笑起來:“要我親你?”
他好像誤會了俞歡的動作,但她還沒來得及解釋,他已經順著她那點微乎其微的拉扯力道俯下身來。
俞歡本就靠在他身上,更沒有著力點去掙開,只覺得他親的又急又重,三兩下就把她的舌尖吮麻了。
不僅重重嘬她的唇,還勾著她的舌頭似有若無的咬她。
她氣得咬回去,周景鑠似乎感覺到疼痛,頓了一下,而后呼吸更沉,糾纏的力道也更重……
俞歡心虛,被他親的昏天黑地,也沒敢開口問。
最后,周景鑠的側臉抵著她的臉廝磨了一會,像是親吻過后的溫存。
俞歡急急的喘息著,他側目,看見她被吻的微微發紅的唇瓣,唇角勾了起來,最后在俞歡額頭親了一口,光明正大的進了浴室。
他過去的時候,甚至沒有稍微側一點,掩飾身體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