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應該還不錯,您嘗一下?”管家略微思考了一下,因為這不是他做的。
他方才在露臺上修剪花枝時她還坐在那里看書,等放下剪刀時就看不見她的身影了。
過分的纏綿容易令人失去興趣,他知道這點,所以在后花園發現她的蹤跡后,他并沒有立刻趕來,而是又在客廳坐了幾分鐘,等廚房里新做好了蛋糕,才端過來給她嘗。
想讓她快點嘗到最好的味道,所以,他自己忘記了提前試一下。
他帶有私情的疏忽造就了他現在的遲疑,正打算說些什么時,指尖忽而傳來濕潤的觸感。
即便隔著手套,他也感受到她牙齒的形狀。
她微微用力咬了咬,逗著他玩似的,一邊咬著還一邊抬眼看他,眼睛漂亮的,這后花園里的所有薔薇花,都比不上她擲過來的一個眼神。
端在手里的盤子不受控的傾斜了下,是俞歡又咬了他一口,用指尖輕微的觸感喚回他的清醒,才沒有叫盤子上的蛋糕滑下去。
“我要先嘗嘗這個。”她含糊的說。
“好。”管家有著隨時為大小姐獻身的精神,哪怕站在城堡里的仆人能夠看見的位置,哪怕他此刻的衣著還很整齊。
他換了只手端著蛋糕,將盤子放到一旁的石桌上,騰出了手,正準備摘掉手套的時候,俞歡卻咬住了手套最頂端那一處,他失了神,什么都忘記了似的,眼睜睜的看著她咬著他的手套,慢慢的扯下來。
隨著她的動作,手部皮膚一點點裸露在外,有種奇異的羞恥感,仿佛被人這樣脫了衣服。
她的唇是濕紅的,還抬起蝴蝶般振翅的眼睫,拿那直白的眼睛看他。
深藍色的眼睛平靜時像幽深的湖泊表面,迷人卻又淡然,被挑動情緒的時候,卻像瞬間涌起風暴的海面,深邃混亂,很有壓迫感。
俞歡正為自己突然想出來且用著效果還不錯的小把戲得意時,因為摘掉手套而暫時離開了她唇舌的手掌忽然有了動作。
先是強勢的捏住了她的兩腮,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控,又克制著自己緩緩松了力道,將她還叼在口中的手套扯下來,兩根手指探進她的嘴巴中。
“吃下吧。”他聲音低啞的在她耳邊說,說話時的氣息擦過俞歡的臉頰,令她抖了一下。
明明是她先使壞的,并且,吸血不是對她有利的事情么,他怎么還主動想她吃呢。
俞歡還是咬破了他的指尖,她本來是想證明管家現在已經是她的人了,她隨時隨地能咬。
但沒想到事態會發展到有點不受控制的地步。
她咬著他的手指,他卻往前一步,膝蓋抵住秋千,空著的那只手又攬住了俞歡的腰,叫她有點沒地方躲。
然后她低了頭,熱切的親吻落在了她脖頸上。
氣息弄的那一塊皮膚癢癢的,他吻的又不像玩鬧那樣輕,每一下都帶著切實的觸感,俞歡的脖子都要發燙了。
她咬他,他便吻她,身體戰栗到緊繃的秋千繩小幅度的晃悠起來。
對埃里克來說,霍銜那段人生,不過是他不斷轉生的記憶中的一個片段。
雖然剛醒來時確實令他覺得痛苦,但他也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只等著這段情緒慢慢過去。
但,可能是這是他近期經歷的最近的一段人生,記憶里的一腔情緒久久消散不下去,反而像蛇一樣緊緊纏著他,令他睡不好覺。
甚至,那段屬于霍銜的記憶,還帶著尖銳的自我意識似的,不斷的催促他,去看看她。
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