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頌洲老實下來,不再敢想以前一樣肆無忌憚的靠近,也不敢在弄些撩撥人的舉動。
他規規矩矩的,卻讓俞歡誤會了,覺得他終于知道她是個什么樣的人,決定慢慢遠離她了。
她的任務,也只差一次,就能完成了。俞歡這兩天沒有靈感,還在等待機會。
為了維持綠茶人設,俞歡在課少的下半個學期,選擇在學校里找一份兼職。
雖然喬家養著她這只米蟲也毫無負擔,但她就是要故作堅強小白花,營造出自立自強的模樣。
老實說,喬家人都很不理解她這樣做的原因。在他們看來,這完全是沒有必要的事,她有那個時間不如學習,或者發展下自己的愛好。
只是俞歡堅持,他們也沒有辦法,只當是放縱她去體驗生活。
想在學校里找一個滿意的兼職,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食堂里打菜,一小時八塊錢帶中午的一頓飯,老板還覺得自己夠大方了;
去幫忙拿快遞,小件一塊中件一塊五。
俞歡嘗試了一次,幫人家同學拿了一個小快遞,來回騎共享電車花了三塊,折騰來折騰去還賠了一塊五。
錢原來這么難掙。
俞歡滿腹憂愁,走進學校創新樓新開的咖啡館,這是朋友看她倒霉介紹給她的,咖啡館剛開業,正在招人。
面試比她想象中的簡單,也可能是還沒什么人來應聘,老板要求放的很低。
一抬頭,見她長得漂亮,哪怕什么都不做站在那也挺賞心悅目的,摸了下下巴,簡單問了幾個問題,就讓她明天來工作了。
一個小時二十塊錢,是食堂里的兩倍還要多呢,老板還說咖啡隨便喝。
俞歡就美滋滋的上任了。
第二天一早,她困怏怏的勉強卡著點到達咖啡館——但沒進去。
老板遲到了。
等了幾分鐘之后,嘴里叼著個面包片,滑著橙黑撞色的滑板來了,瀟灑自若的來了個收尾動作,將魚板提在了手上。
“來那么早,吃早飯了嗎?”老板問。
“沒有。”俞歡挺誠實的回答。
許是沒怎么宣傳的原因,開了門也沒什么客人,整個店里只有坐在前臺凳子上打瞌睡的俞歡,和熱情滿滿的在后廚烤餅干的老板。
店里的菜單上有一些配咖啡的小食,譬如餅干、蛋撻、司康之類。
俞歡一邊喝老板剛才給她做的可可拿鐵,一邊犯困。
一個上午,也只來了兩個客人。
所幸老板是個樂天派,反省一番后發現自己忘記宣傳了,才不急不緩的找人幫忙宣傳。
一個上午,雖然沒什么客人,但又是做餅干又是做咖啡又是打電話搖人的老板終于忙完,抬頭就看見了他找來的花瓶,忍不住“嘖”了一聲。
他沒想到真是個花瓶。
做咖啡也不會,做甜點也不會,收銀還得拿出來手機算一算……
喝了他一杯咖啡,吃了兩塊蔓越莓曲奇餅干,一塊紅豆千層酥,兩個生椰爆漿蛋撻。
一上午還要付她六十塊錢。
有點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