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綰抒最吃她這一套,摸了摸她的腦袋。她剛回來,也不想上樓,就將包丟在沙發上,轉身去水吧接水喝。
陸頌洲從俞歡坐在這里的時候,心跳就亂了一拍。
偏偏俞歡還有意無意朝他靠的很近。
俞歡不使招數,他就已經在拼命的克制自己了。俞歡用起來小伎倆,他更是毫無抵抗之力,倘若俞歡說句話,他能立即點頭答應。
只是俞歡不知道事情這么好辦。
她還在腦袋里想周密的計劃。
桌上空掉的瓶瓶罐罐已經被阿姨收拾掉了,只剩一個滿著的水杯,看樣子應當是阿姨收拾客廳時看陸頌洲坐在這里,又給他倒的水。
俞歡端起那杯水,喝了一大半。
陸頌洲常來這邊,已經有了他專用的水杯。
那是他用的杯子,他想要提醒,唇動了動,又鬼使神差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耳根子發起燙來,像是要將他整個人都燒到融化。
“哥哥,你怎么還沒走啊?”俞歡喝著水,和陸頌洲搭話。
陸頌洲已經好久沒有聽見過她這么喊他哥哥了,整個人幾乎要彈跳起來,只他面上勉強還算冷靜,沒有讓他太過丟人。
他絞盡腦汁的思考著如何回復,仔細思考過才小心的說:“我今天沒什么事,多坐了一會。”
“你今天玩的開心嗎?”俞歡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說著話,試圖營造出他們很親近的樣子。
“開心。”陸頌洲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臉頰也發起熱來。
她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對他這么好。陸頌洲沉浸其中,卻又敏銳的有種古怪又危險的感覺,仿佛這層甜蜜之下藏匿著什么陷阱。
只是哪怕察覺到了,他也毫無反抗之力,身體、理智無不深陷在泡泡般虛幻的幸福里。
俞歡余光一直注意著喬綰抒的動靜,余光一瞄到姐姐的身影,立即就行動起來。
水杯里的水已經叫她喝了大半,她作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仿佛要將水杯放回桌上去,手卻不知怎么的突然一松。
陸頌洲如她所料,出于本能般朝她伸出手,想替她扶住那杯子。
只是俞歡根本就沒有松手。
他的手,也就意外的覆在了她細白的手背上,撞進了喬綰抒的眼睛里。
喬綰抒瞳孔一縮。
俞歡提前喝了好多水,只剩下一個淺淺的底,以至于杯子這么晃動也沒灑出來水,她的計謀毫發無損的就成功了,連衣服都沒濕。
俞歡自己都有些驚訝。
她原來和諸葛亮是一類人,算無遺策,料事如神,說不準,以后她也能混個軍師當當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