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有為所欲為的能力,安排人買張機票,安排好酒店,第二天就能到俞歡面前。
只是現在,他還沒有這種肆無忌憚的權力。
一切都得等到他完全繼承父親的地位之后,那時候,陸家才是他說了算,他才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資格。
一年十二個月,他卻只有兩個月的時間能和俞歡在一塊。
他事先調整好自己的工作安排,將所有的假期都挪到那兩個月里,那時候,即便陸父找他,也不管用。
他建了一座莊園,莊園里有專門給俞歡準備的畫室,有酒窖,有十幾位廚師,有一些傭人。
里面弄得十分美麗,種滿鮮花,鋪著精致的小路,四處有秋千,有草叢。可以騎馬,打球,畫畫,種植,也可以跳舞,看日出日落。
那是他們要一起度過兩個月的地方。
黑色雕花鐵藝大門緩緩敞開,車開進去,陸頌洲沒等車停穩就走了下來。
正是薄暮時分,他的影子映在地上,高大而健壯,比年少的時候更多了幾分沉穩和威嚴。
“先生。”管家和傭人走過來問好。
“太太呢?”陸頌洲問,“回來了嗎?”
“太太正在臥室里休息。”傭人答。
陸頌洲的腳步快了起來。
他推開門,俞歡仍在床上睡著,臉頰壓著烏黑濃密的發絲,手臂擁著光滑柔軟的被子。
房間里的窗簾落著,落日的昏黃和赤紅隱約透進來,襯得他熟睡在床上的太太美好的像一幅油畫。
陸頌洲虔誠又癡迷的吻她的唇,俞歡慢慢醒過來,迷迷糊糊的回吻他。
于是他失控的更加厲害。
“等一下。”俞歡臉發紅,“你才剛回來,就這么……”她控訴他的下流。
然而這時候什么話都沒有辦法阻止陸頌洲,他一邊繼續一邊低聲道歉說:“你知道的,我忍了很久,我已經很聽話了對不對,該獎勵我了……”
有經過的傭人不小心聽見了一點聲音,呆了一瞬,立即紅著臉跑開了。
俞歡脖頸上出了一層細汗,眼睛也濕的厲害。
陸頌洲想把她藏起來,這棟莊園還不夠,想藏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我渴了。”她踢了踢他的腿。
陰暗的想法又被壓回去。
她的腳踝被他扣住,他戀戀不舍的按著親了一口,才起身下床,倒了杯紅酒過來。
“我剛剛好像要死了。”俞歡像脫水的魚,想要罵他都沒有力氣。
“我也是。”陸頌洲湊過來吻她的臉頰,在她耳邊道,“我快樂的要死了。”
俞歡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陸頌洲稍微正經一點,回味著說,“我是認真的,即便現在真的死掉,我也不會有任何遺憾。”
他實在太快樂了。
一眼就喜歡上的人,追了很久,經歷了許多曲折,最終他們還是走在了一起。
夕陽落幕,夜色傾垂。
外面的世界仍舊井然有序,臥室里的他們挨在一起,自由混亂的幸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