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他用的力度太大,門被推開的時候發出了一聲令人牙酸的“吱呀”響。
并沒有看見俞歡的身影,但被子底下鼓出來的弧度已經說明了所有。
“歡歡。”他慢聲喊。
沒有人回應他,他嘆口氣,走過去,揭開那層被子。
他一身的煎熬,如同受著烈火的烘烤,她卻趴在他床上睡著了。越靠近,那粘稠的勾引著人咬下去的味道就越重。
徐宴歌本就快用完了所有的意志力,更糟糕的是,她還揭掉了阻隔信息素溢出來的貼紙。
毫無遮攔的脖頸就在他眼前,等著他咬下去。
血液都在叫囂,極致的興奮使他眼前出現了幻覺,仿佛已經看見她仰著臉哭叫。
她那么嬌,全身上下都很好碰吧。
會被弄得哭泣著想要逃出去,發覺已經完全落入他的掌心沒有逃離的可能時,又會無助的可憐的往他懷里靠。
抱著他的脖頸,討好的閉著眼睛胡亂親吻他,裝作可憐的樣子想要讓他停下,卻不知道這只會換來更惡劣的反應。
睫毛會細細密密的抖,臉上會遍布顏料一般綺麗爛漫的紅色,又純情,又蠱惑。
眼睛里會掉出來珍珠,也會在愉悅的時候繃直腳尖,緊緊抱住他……
止不住的骯臟念頭,層出不窮的冒出來。
徐宴歌花費了所有力氣,才控制住自己,從床頭抽屜里找出來一支抑制劑,眼也不眨的扎進自己身體里。
他又等了幾分鐘,待藥效發作,緩緩冷靜下來的時候,才重新上前。
他將她翻過來,看見她緊緊閉著眼睫。臉上是還沒有化掉的傷心的神情。
“歡歡,發生什么事了?”他沉聲喚她。
俞歡原本打算勾引他,好叫徐青循手里的把柄作廢。
她胸有成竹的揭了貼紙鉆進徐宴歌的床上,唯一沒想到的是這地方太舒服,一不小心就睡了過去。
睜眼看見徐宴歌時,還有點反應不過來,那些陰謀陽謀都忘記了,只會呆呆的看人。
“怎么到我房間里來了?”徐宴歌俯下身來看著她,摸了摸她的頭發。
俞歡呆了一會,想起來自己的正事了。
她從床上爬起來,撲到徐宴歌身上。
迷霧一般的香味立即將徐宴歌罩住,徐宴歌緊咬著牙,面部肌肉還是痙攣了下,才伸出手臂扶住他。
“你親親我。”她貼著他說。
他有求必應的吻她的眼睫,吻她的唇角,和她廝磨糾纏。
但是當她將脖頸遞到他面前的時候,他還是伸出手指,虛虛按住了那不斷釋放誘惑的腺體。
俞歡不滿的看他。
她方才被親高興了,身體發熱臉也發熱,像一尾活蹦亂跳的小魚。因為太舒服,眼尾微微濕潤,這回仰著臉,澄澈烏黑的眼里全然映著他的身影。
誰也抵擋不住……
徐宴歌沉默著,又吻下來。
幾番糾纏,徐宴歌襯衣上的扣子都快被揪掉了,俞歡身上也快蒙了一層汗,可還是沒有下一步。
俞歡不高興了,攥著他的衣角,漂亮的眼睛里已經含了怒氣:“你不愿意嗎?”
“還不是時候。”徐宴歌啞聲說,“再等一等,好嗎?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俞歡真的生氣了。
她從床上跳下來,鞋子都沒穿就往外走。
剛開了門,徐宴歌拉住了她的手腕。
“等一下。”
他的狀態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一向從容端莊的徐宴歌,此刻衣衫不整,脖頸還漫著情動的紅,狼狽到此刻出去能被人抓拍放到網上猜測徐家是否出現危機。
俞歡赤腳踩在門口的地毯上,拿喬似的抬起下巴,后悔了吧。她惡狠狠的想著。
哪知徐宴歌折回去,在醫療箱里翻了半天,翻出來一張抑制貼紙,顫著手貼在了她后頸上。
俞歡氣急了,還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拍開他的手,嚷了一句“我討厭你”,就氣沖沖的跑進自己房間里甩上了門。
徐宴歌按了按太陽穴,回頭望了一眼臥室,如蛛網般細細密密的香氣無孔不入的朝他襲來。
僅僅是深吸一口氣,就有無數的躁動從體內升起,痛苦又煎熬。
“噠”的一聲,是額頭的汗水墜到地毯上的動靜。水泅濕了地毯上的花卉圖案,使那一小塊區域顏色變深了。
灰黑色的眼珠不再清明,晦暗的翻涌著令人喘不上氣的欲望。
他沒辦法在臥室里休息,將自己關進了書房里。
走廊的盡頭,隸屬于徐斯鈺的房間不知何時開了。高大挺拔男人靜靜站在那,細嗅著空氣里夾雜著甜蜜的橘子味。
甜的,令人想到果肉的清香脆嫩。
他骨相深邃,面無表情,細看還有幾分漠然。沒人知道,他腦海里回味的是方才一閃而過的雪白的腳。
他泰然自若的關門,抬手解開扣子,姿態如同此前的每一個晚上一樣端正自然。
除了,筆直工整的西裝褲下,突出來的一塊布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