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鈺,玩游戲?
俞歡沒辦法把他們聯系起來,也許是一時興起,又或者是想嘗試新鮮事物。
俞歡閑的沒事做,還真教起了他。
他沒有游戲機,直接叫人按照俞歡所說的型號買了一款送過來,快遞不到一會就送到了,他們就在嚴肅沉穩的書房里一起打游戲。
徐斯鈺的智商好像都點在了工作上,游戲于他來說是個從未涉獵過的領域,他操作起來生澀的的連小學生都不如。
俞歡耐著性子教他,但她有時候也會忍不住抓狂,說一些壓力人的話,罵他怎么這么笨。
無論她說什么,徐斯鈺都安靜的聽著,從不反駁,有時候還輕聲向她說對不起,像個受氣包一樣。
俞歡又有點不好意思罵他了。
如果弟弟在這,他們一定會玩的很開心。徐斯鈺的心臟像是被誰撓了一把,惡狠狠的抓出了嫉妒的齒痕。
他把焦慮和嫉妒都藏在皮囊下,仍然和俞歡一起打游戲。
好在他不是真的笨,后面總算攻克了一個游戲,順暢的玩起來。
俞歡在游戲世界里也很壞,她自己去做釣魚、挖寶之類的有意思的事,指使徐斯鈺去砍樹、種菜、澆水,那都是要一直重復的沒有任何驚喜可言的無聊的事情。
徐斯鈺卻做的很認真,一點怨言也沒有。
“魚王,魚王,魚王……又是海草。”
“18kg的魚,我可真厲害,還得是我養活這個家。”
“徐斯鈺,不要忘了澆水。”
“體力要沒了,回家回家。”
她念念叨叨,還不忘催促小工給她干活。
徐斯鈺應了一聲“好”。
他們一起在游戲里賺到的錢,都歸俞歡所管。
她給自己的小人買了漂亮的裙子,買了最豪華的釣魚竿,卻惡劣的不許徐斯鈺花錢,只讓他用一把她淘汰下來的破斧子,還讓他的小人穿最初的藍色背帶褲。
俞歡的小人叫“大王”,徐斯鈺的小人叫“小工”,給大王干活的小工,起名的時候他想不出來,俞歡給他想的。
聯機游戲,一天的體力用完,要兩個人一起睡覺才能開始新的一天。
俞歡玩起來不管不顧,總是沒過多久就會花光自己的體力,只能氣餒的上床喊徐斯鈺睡覺。
徐斯鈺操作不熟練,一開始分不清俞歡的小人在哪個房子里。
明明每個房子里的床都能睡,他卻一定要找到俞歡的小人睡得床,再按下睡覺的指令,認真觀看看兩個小人躺在一起的動畫。
俞歡最初還嫌他麻煩,后來也就習慣了,還會提前告訴他在哪個房子里。
兩個小人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徐斯鈺總會眼也不眨的看著屏幕。
俞歡撓了撓下巴,猜測他是游戲玩少了,總是覺得游戲里的是真的。
她不知道,不是覺得是真的,是想要是真的。
靠在沙發上玩游戲也會累的,俞歡一會變一個姿勢,不知道什么時候,背靠在了徐斯鈺手臂上,還毫無所覺。
徐斯鈺閉了下眼,聽見自己的心臟砰砰跳,他笑起來,生長在貧瘠里的小孩突然得到一顆糖果那樣快樂。
他放輕了手臂上的動作,怕她察覺之后就不愿意挨著他了,又克制著,親了一下她的頭發。
俞歡端過來的果盤被他們吃光了,玩起游戲來真實的時間反而變得不重要了,不知不覺就過去很長時間。
俞歡爬起來要去洗漱睡覺了,她放下游戲機,說:“太晚了,明天再玩吧。”
她是房主,一退出游戲,徐斯鈺也沒法玩了。
徐斯鈺看了看她,沒有說話。
俞歡鬼使神差的感受到了他的不舍,她無話可說,最后還是把自己的游戲機留給他了。
他要睡覺,就先操縱她的小人躺在床上。
她走出書房,回頭看了一眼,徐斯鈺仍然是平時那盡顯成熟和禁欲的衣服,此刻卻沉浸在游戲世界里,像是染上了網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