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抿了抿唇,似有些難以啟齒。
摸摸小姑娘毛茸茸的發頂,“不想說可以不說,去廁所簡單清洗一下,晚上回來再洗澡,我們要趕在榨油廠下班前到地方。”
見她說完就要走,向暖一把扯住阮現現衣袖,這樣比喻不恰當,但是媽媽都從沒有給過她這樣的尊重和溫暖。
“我,我想當一名人民公安。”
由記得在火車上為了勾人販子上鉤,她自投羅網作為誘餌,迷藥蒙上口鼻的時候,是害怕的。
可真因她深入虎穴的行為,不僅配合警方搗毀一處人販窩點,更是救出五名被拐兒童,其中有兩個還是嬰兒。
老公安拍著她肩膀,說她是干公安的好料子時,向暖的心,第一次跳的那么快。
聽完來龍去脈的阮現現坐到向暖身邊,偏著頭,細細打量這位在整個平頭大隊都極為出色的姑娘。
“這話,你和大隊長說了嗎?”
向暖點頭又搖頭,“我話都沒說完,就被我爹狠狠拒絕了。”
向紅軍拒絕的理由阮現現明白,現在干公安的,不比上戰場地士兵安全多少。
亡命之徒,人販子,敵特……
大部分危險分子手里都握有槍械,上到敵特,下到黑市嘍啰誰的腰間不是鼓鼓囊囊。
而最需要熱武器的公安,兩個局里加一塊湊不齊三把槍。
公安每次出任務,都是以命相搏。
換做是別人,她會毫不猶豫慫恿對方追逐夢想,但眼前的姑娘可是大隊長的命根子。
她想了想,說:“換位思考,如果你的父母要去從事這么危險的工作,你會答應嗎?”
向暖用力點頭:“爸爸沒退伍前,在我五歲那年回來過一次,我特別自豪自己的爸爸是一名光榮的人民子弟兵。
探親假結束,還是我親自把他送到村口。”
阮現現:……
糟糕!忘記了!這是一脈相承啊!
“五歲的你懂什么?如果現在再讓大隊長上戰場呢?你會放心嗎?”
答案是肯定的。
見向暖既不說話也不想放棄,她拍了拍對方腦瓜:
“我的建議是,如果能等,再等個2,3年。”
“為什么要再等幾年?”向暖不理解。
當然是3年后全國高考恢復,警校畢業,出來就是領導,那個時間點的社會更平穩,怎么不比從基層干起安全多了。
嘴上卻道:“用兩三年學習充實自己,你這樣式的弱雞出門遇見我,我一根手指嫩死你信不信?”
“現現姐。”向暖被她這個形容無語到了,阮現現單手卷起袖子唇邊含笑:
“來,抓個人販子你就飄了,喊我聲姐,姐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社會的險惡。”
三分鐘后——
被單手鎮壓在地毯上,全身反抗到脫力的向暖躺在地上生無可戀。
她雙目無神:“外面,外面都是你這樣厲害的嗎?”
阮現現嗯哼一聲:“不信我們知青點來的這四個人,你隨便找一個試試。
能在他們手底下堅持過三分鐘,我幫你去勸大隊長怎么樣?”
嗯!待會就讓招娣離這妮子遠著點,手把勁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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