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即將被主人拋棄的小可憐,說著最狠的話,干著最慫的事。
“多謝你們隊長的看重,鵝子對于我如同親人,任何環境條件下我都不會放棄他。”
重生歸來的她舉目無親,是鵝子毅然決然陪她下鄉。
在知青點吃的不好,鵝子就下河捕魚養她。
大黑鵝對于她的意義與所有小可愛都有不同。
如果換個人說鵝是親人,那人肯定認為她有病,但負責訓練獵犬的小兵非常理解和明白這種心情。
他立正敬了個軍禮:“我會將阮同志的話帶給隊長。”
放下手,他青澀的眉眼略微柔和,伸出大手也摸了摸額頭,“大黑很聰明,望你好好待它。”
“我會的。”
可能是知道自己不會被上交,也可能是有了主人撐腰,鵝子照著小兵伸過來的大手就是一口……
對上飼養員含笑的眉眼,鵝子終究沒用力氣,輕輕欠了欠便松開了嘴。
“保重啊大黑,不要忘記學習的知識,好好保護主人。
那么阮同志,我先回去了。”
望著飼養員離去的挺拔背影,鵝子無聲說了句:“你也保重。”
只剩下一主一寵時,鵝子用小腦袋往她懷里拱了拱,“我們還會再見到他么?”
阮現現一下一下輕哄,“只要你想就會,下次再來省城的時候,有機會我帶你去見他。”
下午會議結束,賈永軍望著攪屎棍面前排成一溜兒厚厚的紅包,整口牙都跟著疼了起來。
“小阮,能否商量個事?”
阮現現抬頭看了他一眼,似看出他想說什么,一口否決:“不能。”
來時她和林睿聰有約定,賣出超出定價的部分,全部給她們團隊作為獎金。
在銷售沒爆炸的當下,這要求乍聽上去沒什么,上面同意的時候,估摸還帶著點玩笑的意味。
洋人多精,集黑省之力都賣不上高價的商品,擱一個翻譯手里能多賣上多少?一分還是兩分?
真有這本事,全給她當獎金也無妨。
“誰料你一來,就拉了坨大的。”賈永軍感嘆。
阮現現:???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搞了把大的?”
她話音一轉,笑容不變:“我明白,就是見著利益后,人心不足了唄,端起碗說飯香,撂下碗嫌碗臟。”
正在數錢的陳招娣抬頭四望,誰搶我口頭禪?
賈永軍先是有些不好意思,繼而氣極反笑,指著她那一溜兒紅包。
“里面多少錢自己心里沒點逼數?你這獎金都夠養活省辦幾年了。”
阮現現捂住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只要你們都是王八,念經也超度不了我。”
賈永軍咂了咂嘴,不說話了。
反正有意見的不是他也不是各廠,廠子都不說了,還指望這貨的后續設計創收外匯呢!
他個人就更沒有意見了,孩子憑實力賺得,為什么不能?
有意見的是省辦那些個咸吃蘿卜淡操心的老閑貨們。
他放松靠在椅子里,“他們的想法我帶到了,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
這次省辦被你擺了一道,下回那幫家伙就學精了,估計只會拿出多的那部分的百分比,例如5-10%當獎金。
這種好事,以后估計不會有嘍。”
對上他幸災樂禍的眼神兒,阮現現面容平靜,回答的干脆利落:“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再有下回,我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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