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胡斌大手重重拍在石桌:“胡鬧,簡直胡鬧。
你對象身為排長,未來有光明的前景,豈會看上她那兩個臭錢?
哼!我年紀一大把賊喊捉賊的把戲見多了。
閨女放心,叔在接任大隊長后第一時間為你證明。”
溫柔滿意笑了,誰能料到她修河提修出一個排長對象?
阮現現對她的欺辱打壓反倒成就了她。
等姓阮的回來,如果知道自己的計劃適得其反,非但沒壓下她,反而提供了莫大機緣,看不氣死她。
阮現現啊阮現現,這就叫害人不成終害己。
她一定會讓那個女人加注在自己身上的恥辱十倍奉還。
離開前,溫柔腳步一頓,為了讓老村長徹底站在她這邊,還是回頭說了句:
“等叔繼任后,我也差不多結婚了,多則2年少則1年我也該離開咱村去隨軍。”
聞言,胡斌倒吸口冷氣。
他聽懂了言外之意,隨軍,那需要連長之上的軍銜家屬才有資格隨軍。
就是說,溫知青的對象有把握這一兩年升上去。
臉上笑的愈發諂媚親近,實則心里快酸成了酸梨,聽說兩人是在河灘確立了革命關系,
這種好事自家閨女怎么就沒遇見?
目光隱晦的打量葉國,這位自家的未來女婿。
人選是溫知青向他介紹,一月前傳出葉國天腌又有跟跛子閨女曖昧不清的流言,這種人當女婿,他原本是看不上的。
是溫知青再三保證,流言都是阮現現的故意為之,葉國也證明了男性功能沒有障礙。
加之葉家父母都是城里的小干部,婚后回城帶上自家閨女,也算擺脫面朝黃土背朝天,一眼看到頭的日子。
他也不擔心葉國會跑,他也不會像錢跛子那么沒用,真敢跑,鬧不翻他父母單位。
要不是下鄉政策把人送到跟前,這樣好的人家,過去墊著腳也夠不著了。
分析清利弊之后,胡斌對未來女婿是很滿意的。
至于欠的那些錢……呵,他不信自己壓制不住一個爺爺不親,奶奶下放改造的壞分子死丫頭。
葉國被打量,被如同看待貨物樣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舒服,見溫柔走了,他干笑一聲跟上。
“那個叔,我先回知青點,明天下工再來看大丫。”
離開胡家,葉國快步追上溫柔,語氣帶著不確定:“我娶了胡家閨女,真能很快回城?”
溫柔語氣篤定,“胡斌接任大隊長,今年優秀大隊的工農兵大學名額,他肯定會捏在手中,你的機會不就來了。”
“胡家以宗族形式盤踞在大隊,你怎么就能保證工農兵大學名額下來,胡家會把名額給我不是給更近的族人?”
溫柔看著他,如非一定要拉攏,死也不能讓自己曾參與偷錢的黑歷史被當事人坐實,她是一點不想搭理這個傻逼。
怕只怕自己獨自逃出泥沼,還在深淵的葉國等人會因嫉妒把她重新拉回來,拉攏是必須的。
至少要讓幾人一樣看見希望。
溫柔深吸口氣,“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記好了。
娶了大丫不管喜不喜歡,你要無時不刻表現出,未來無論上大學又或者回城,一定會把大丫帶在身邊。”
葉國老大不樂意,看胡大寶的國際臉,就知道身為一母同胞妹妹的胡大丫好看也好看不到哪去。
為了擺脫眼前困境,他愿意娶她,可要把人無時無刻帶在身邊不是要他命嗎?
“你腦子是不是拿焊鐵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