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人把矛頭直指胡家,場面之混亂,令人咋舌。
推推搡搡互相埋怨中,溫柔險些癱倒在地,怎么會?怎么會變成這樣?
她都明示暗示了可以告革尾會,已經連那樣的組織都鎮壓不了她了嗎?
溫柔又哭又笑。
如果……如果在阮現現下鄉之初自己并非與之交惡而是交好……
現在會不會是另一種局面?
呵,她笑得陰冷又自嘲,不會的,她知道哪怕重來一萬次自己也不會與她交好。
那樣的人太過的耀眼,太過的格格不入,實在是……引人嫉妒啊!
過了今日,她將在大隊徹底失去立足之地。
結婚,只要成為軍嫂,這些個泥腿子才不敢再欺她辱她。
溫柔失魂落魄回到知青點,葉國幾個沒好到哪去。
只有柳夏天望著阮現現離開的方向握緊拳頭,辦廠,如果自己可以加入,是不是就能早些還完錢恢復自由?
不行,她一定要讓這個惡魔看到自己的決心,明天就跟大隊長申請干8個工分去。
……
知青點,阮現現捧著“個人一等功”證明在后院晃來晃去。
晃得沐夏直頭暈,她倏然抬頭,“還不睡?擱這走柳兒呢?”
阮現現小手張開放在耳邊,“啥,你也恭喜我榮獲個人一等功?”
沐夏跟陳招娣對視,得了,孩子瘋了!
“她不睡我們回去睡。”
這一夜,有人輾轉反側,有人好夢到天明。
難得,次日一大早,上工號角尚未吹響,阮現現已經出現在灶房。
面前擺著一小盆素餡,五指快速翻飛。
同樣早起準備簡單吃一口的吳學良吸了吸鼻子,“啥餡啊?沒蒸就這么香。”
阮現現手下不停,納悶偏了偏頭,“綠豆芽香菜豆干和粉皮,主調料是腐乳,在京市不會沒吃過津味素吧?”
吳學良是桑海寧,家里工作調度才來了京市。
聽到包子里面有香菜,他表情堪稱炸裂。
“捏點純肉的小籠包不好嗎?一直搞不懂,粽子里面為什么要放豆餡,是肉不香嗎?”
這次炸裂的換成阮現現。
“粽子里面放肉,你不膩嗎?”
吳學良搬了張板凳,“我早想說了,雞蛋羹難道不是直接吃,為什么要拌飯?
黃瓜蘸蘸白糖好,放醋拍蒜還擱紅辣椒吃黃瓜還是吃調料?還有……”
“停一下!”阮現現咽了咽口水,包子都不包了,“你說啥玩意蘸白糖?”
“黃瓜啊!”吳學良回答理直氣壯。
阮現現已經站起來滿廚房找家伙事了,終于找到趁手武器,她獰笑一聲沖上來。
“老娘讓你黃瓜蘸白糖!”
“嗷!”被打了,吳學良捂著被棍抽了的屁股嗷一聲慘叫,混在第一聲上工哨中也十分突兀。
五分鐘內小伙伴相繼起床,看到坐在廚房板凳抹眼淚的阮現現,率先到來的褚黎眸色一緊,撂下洗漱用具關心。
“怎么了,大早晨真正意義上的以淚洗面?”
阮現現哭的不能自已,小手拽住褚黎衣袖,另一手指向縮在墻角的吳學良。
“褚叔叔,他說黃瓜蘸糖,我長這么大只吃過糖拌西紅柿,他竟然用黃瓜蘸白糖,這是什么毀我三觀的黑暗料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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