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請杏花叔給個辦法。”
阮現現:“總不能吃了啞巴虧還讓苦主把苦果吞下去,全天下好事都給李家得了。
這窩囊氣,向叔不受。”
被迫留在院子全程看戲的大坤和有福摸摸樹杈兒撿兩塊石頭,聽了這么多不可為外人道的新密,不知會不會被滅口?
“哦?你待如何?”神他么的杏花叔,李隊長暗暗翻白眼,一個辦假證的還想虎他?
算算時間,公安該到了。
說曹操曹操到。
院外忽然響起叮鈴鈴的車鈴聲音,接著是一男一女的對話。
男公安:“這兒就是李春芬家吧?”
女公安:“亮著火把應該是了,敲門看看。”
李隊長眼前一亮,來了!
他毫不猶豫打開門,“同志,這,辦假證的在這呢!”
阮現現:???
聲落,一男一女兩名公安身后跟著怨氣十足的范菜菜走了進來。
看清院里的慘狀神色微變,女公安試了試李光宗鼻息,微微點頭,示意還有氣。
皺著眉發難:“傷這么重,為什么不送醫?”
李隊長心咯噔一下,光顧著抓辦假證的立功,忘了這村兒里的事不能外傳。
也怪他急功近利,沒搞清楚呢,就把公安招來了,現下可要如何是好?
院外停著自行車,三人合力把傷勢頗重的李光宗抬坐到車后座,尋了根繩子跟男同志綁到一起。
先送傷者就醫。
公安是天黑沒看著,院里大家伙是刻意回避傷者最重在下體,嘶,道路再一顛簸,滋味兒不敢想象。
一切做完跟著范菜菜回返,下意識發難:“發生了什么?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建國后不允許動用私刑,都不知道嗎?”
“咳!”阮現現輕咳一聲,“同志,我先攔你一句,能問問辦假證的是?”
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加上范菜菜那一臉想打死她的起床氣……
莫非……李老逼登懷疑她證是假的,報公安了?
聽到她的聲音,女公安立即變了一副面孔,“您就是阮同志吧,多有打擾。
我們接到報案,根據報案人提供的線索找到阮同志,咳,然后又聯系到范同志。”
女公安有些說不下去,昨天上面剛交代完,照拂平頭大隊一位姓阮的知青。
話雖沒明說,但話里話外的意思這位阮同志身份不簡單,還不是背景是個人。
遇見什么事,可以找她的聯絡員。
聯絡員……放到部隊就是類似警衛員的存在。
什么級別才能配備警衛?女公安不敢想。
“你來的正好,幫我看看這上面給的證件是真的不?讓杏花叔給我弄不自信了。”
派一名女公安,就是有便于溝通的意思,阮現現不會為難大半夜還要被罰跑一趟的同事。
女公安接過證件,核實公章無誤雙手奉還。
“證件無誤,是這位大隊長誤會了。”
聽說證是真的,李大隊長腳下一趔趄,天吶,他干了什么?
阮現現將證件妥善收回口袋,把玩著腕上手鏈似笑非笑。
李家小院落針可聞。
女公安什么都沒說,偏是這種隱隱帶著恭敬的態度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這位也是個船亮的,頰邊露出淺淺梨渦,“既然證件核對無誤,沒有其他事情我先回去了。”
絲毫沒打算過問小院里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