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清晰冷靜的一面,還是第一次見。
“你是懷疑,這村中本身就存在敵特?是他們將消息傳遞到外?”
“不好說。”阮現現頭都沒抬,“將軍山有石精存在,得到一些消息的鬼子想一探究竟安排敵特并不奇怪。
但,涉及玄學,派普通敵特有用嗎?
如果派的是方外之人,他們應該先一步動手。
還是島國即將動手之際,天際忽而降下驚雷?
未免太過巧合了,我才讓你去查。”
“知道了。”封白拿起帽子戴到頭上壓低,大長腿不出兩步走到帳外,第三團長緊隨其后。
即將跨出營帳時,他腳步一頓,“謝謝。”
謝謝她的理性分析,讓手底下的兵蛋子洗脫嫌疑。
看著兄弟們被列入監察懷疑目標,臉上那種迷茫又不理解的神色,他這心比誰都難受。
阮現現露齒一笑,“不用謝,部隊需要采購雞鴨魚什么的,找我就行。”
第三團長懵逼,話題是不是轉換的太快了?
這貨挺胸抬頭一臉熱情,“除了特殊部門,我還兼任養殖場廠長,咱家出籠的雞鴨,我跟你說,嘎嘎香。”
最后,第三團長是抹著冷汗從帳中走出。
帳外等候著的封白瞥了他一眼,“被我們家小祖宗盯上了?”
接過封白遞來的煙,第三團長挑眉,“你們家的?你對象?”
封白沉默,直到一根煙快要抽完,他回頭望了眼身后營帳,“不是對象,是我未來小嬸兒,走吧。”
“哎喲喲!叔侄鬩墻啊!”
因為嘴欠,下山后第三團長一只眼眶隱隱發青,打發走來看熱鬧的兵蛋子,事件重新進入調查。
一晃三天,阮現現正蹲在石頭灶前跟士兵搶鹿肉吃,比調查來真相更早一步送上來的是,白石村獻祭人數。
“村中65歲以上老人,如果不死,會被兒女送到山上獻給將軍,十年內,共有7名老人遇難。”
鹿肉脫手而出,被眼疾手快的沐夏接住重新塞回手中,阮現現氣極反笑。
“我想擁有一對年事已高的父母都難,他們竟拿著至親之人的性命去活祭?都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嗎?”
前來匯報進度地小兵聞言目露同情,小領導這么可憐的嗎?父母都活不到壽終正寢?是不是有大病啊!
沐夏瞥了倒霉孩子一眼,她的認知,配當人父母,才配活到年事已高。
不配當人父母的,應該早早就死了啊,活不到65歲之上。
換句話說,被祭祀的都是好的父母。
真踏馬是個邏輯鬼才!
小兵嘆了口氣,“七名死者的出事時間,大概在64-67年,67年之后鮮有活人獻祭一事發生。
那之后,再有兩人是不愿意拖累兒女,自己尋死的。”
阮現現默,此刻才明白一些破四舊的真意,有些地方,例如老人活到一定年紀,哪怕身體健康也要被活葬的民俗是真的很可怕。
只可惜活動以好的出發點破四舊開場,以權力斗爭為高潮,以四個人的粉碎為終點。
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可惜中間犧牲了太多太多的無辜之人。
阮現現斂著眸色,“除了老人,又有多少女嬰被獻祭?繼續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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