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柔的臉色一下子青了,金飛還在猜測,而她幾乎已經可以肯定,姓阮的趕在今天回來,會送她一份什么樣的大禮……
情急之下急聲,“不能拆!”
場面霎時間安靜,聰明人露出蜜汁微笑,不知道的人納悶她這么激烈干嘛,怕夫家覬覦她的禮金?
有可能!
阮現現停止與兩人的交流,偏過頭,笑對上溫柔祈求的神色,說了句:“新娘子害羞了。”
她只用一句話,幾個字,重新調動場上氣氛。
人群中的李大嘴眼珠一轉,拍起巴掌來,特別有節拍,“拆開,拆開,拆開!”
眾人跟上節拍,拆賀禮的聲音很快連成一片。
對上或起哄或拱火或純看熱鬧的一張張笑臉,溫柔如梗在喉,笑得比哭都難看。
“諸位,禮物晚些在拆不遲,再耽擱下去,準備的飯菜都要涼了,先讓我們把流程走完吧。”
金飛點頭。
盒子不能拆,他直覺拆完禮盒,今個面子里子都要在這里丟光。
瞧他們一副堅持,打死不拆禮物的樣子,村民更興奮了。
怎么辦呢?
阮煞星會在新人的大好日子里,上手一人給一巴掌,牛不喝水強按頭嗎?
想想那場面,刺激!
今非昔比的阮現現只對金飛說了一句話:“這是命令。”
一個命令,金飛不得不從,蹦出青筋的手背幾次握拳再松開,輕顫著伸向系帶,手碰觸到的那一刻,被一只小手攔住。
溫柔眨也不眨注視著阮現現的眼睛,深吸口氣,“我承認,過去有做錯的地方。
能不能看在我今天結婚的面子上,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說。”阮現現驀然一笑,唇角弧度極為鋒利,“不能呢?”
“好!辱人者人恒辱之,阮現現,你祈求老天,千萬別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
話落一把從金飛手中搶過紙盒,暴力撕開。
盒子紙很薄,藥盒那種薄厚,稍稍用力就能從中一撕開來。
撕拉——
紙盒破碎,從中掉出一卷紙來,溫柔故意沒接,任憑卷紙掉在地上。
緩緩鋪展開來,上面赫然是一幅彩色的胖娃娃抱魚圖。
娃娃圓咕隆咚,懷里抱著一只比他還大的錦鯉,嘴角咧開極為可愛的弧度,憨態可掬。
周遭再次安靜,意外過后,人人面帶戲謔。
壞啊!
她哪來這么多的壞點子?
溫柔和金飛一同白了臉。
阮現現一步上前,彎腰嘆著氣拾起年畫,“想到你們新婚,咱們的關系又沒好到送重禮的份上,
特地從省城大集上選了這幅福娃送子圖,意在祝你們婚姻美滿,早生貴子。
如果知道你們這么抗拒,會有這么大的反應,我就不花心思了。”
“不!”溫柔退后一步,“我不知道你送這個,還以為,還以為……”
“以為什么?”阮現現直起身,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以為里面裝的會是欠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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