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會親手把她推入萬劫不復。
在那之前,消息必須準確。
景璇看她一副恨極,蠢而不自知的樣子,心中哂笑,奶奶教她拳腳無眼,對敵之前要學會擅用武器。
她自認從沒招惹過阮現現,或許是幫田甜的時候說話難聽了點,那一點爭執對方就用女人最重要的名聲做法子。
實在過分。
既如此,就別怪她拿田甜當刀,坐山觀虎斗,笑看你們姐妹自相殘殺。
思及此,她反握住田甜手臂,確定女知青都去廚房幫忙后才說:“這還有假?
我親眼看到她左手一只黃鼠狼,右手一只白狐貍,在房間作法搞頂仙。
破四舊活動開始,上面明文禁止民間私下再搞封建迷信,你可一定要勸住你表妹,讓她把那幾只畜生盡早宰了。”
田甜心中一喜,人證物證都有了,可想到來前作為把她從西北調到黑省時,阮寶珠提出的條件,心下又有些遲疑。
阮寶珠要她對付阮現現,最重要是她脖頸一枚平安扣。
見面時可她看得清楚,阮現現脖頸上沒串繩子,手腕倒有條紅繩,不管了,這些她可以在阮現現被抓后,用錢贖回來。
革尾會那幫人,有錢就是爹!
自己上面不是沒人,革尾會強勢也要賣幾分面子。
想到阮現現即將被抓,馬上會被送去農場改造,她便興奮激動到顫抖,一定也要那個賤人嘗嘗大西北風沙的滋味。
至于來前阮寶珠叮囑的,動手之前先和她通電話商量,被勝券在握的田甜完全拋諸腦后。
……
另一邊,阮現現躺在炕上,身邊圍繞著三小只,開了一夜的車,本想瞇一會先去榨油廠看看。
想到黃二現在沉睡的狀態,一走幾月,后山的白奶肯定日夜盼望擔心著,防止中間出現什么誤會,她還是親自先跑一趟。
新人結婚,旁邊廚房亂哄哄,根本睡不著的阮現現想到就做。
起身換了套便于上山的衣服,出門直奔平頭大隊后山墳頭。
在她走后,田甜扒著窗框,眼神鬼鬼祟祟往她屋里瞧,以前這屋都掛著窗簾,今天窗簾終于拉開。
只一眼,心中便升起難以名狀的羨慕妒忌,屋子不大,裝潢也跟京市老家沒法比較,卻被她裝點的極為溫馨。
電風扇,洗衣機,錄音機,入目所及,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比田甜見過的所有知青點宿舍都要奢華。
憑什么?明明是大隊的資源,她憑什么獨享?
待舉報抓走那個賤人,她一定要住進這間屋子。
起了貪念,心中要除掉阮現現的信念更為堅定。
白狐睡的好好的,忽而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惡意,順著惡意的源頭抬起頭……
狐貍眼與窗外一張嫉妒到猙獰扭曲的面孔四目相對。
前者眼中迸濺出兇殘弒殺的寒光,后者被這雙極具人性化的狐貍眼嚇得噔噔噔后退。
腳下一崴,眼瞧即將摔倒在地砸個四仰八叉,田甜已經閉上眼等待痛苦降臨,下一瞬,后腰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撐住。
“沒事吧?”頭頂傳來少年溫潤含笑的嗓音。
臉色蒼白,被嚇不輕的田甜試著睜開一條眼縫,近在咫尺的美顏暴擊讓她心跳加快。
男人姓元,容貌不符合當下審美,長相偏陰柔,卻誰也無法否認這張臉的漂亮,是知青點新來的男知青。
將人扶好,他很快收回手,朝著阮現現那屋看了眼,笑問:“你在干什么?偷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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