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就像道士有幸拜在紫袍長老門下,注定日后一飛沖天。
如果不幸拜了個騙子當師父,那學來的只能是騙術。
她低頭看著鵝子神色溫柔,“要試試看嘛?”
“嘎!”
“好!聽我的就不急,最早年底最遲明年,我會跟老李進一趟長白深山,到時帶你一起去。
哪個敢不教,咱打到它教為止。”
“嘎嘎!”
靜立在一旁的白狐看著一主一寵和睦一幕,眼底有羨慕有思念,當年公主也這般寵他。
外邦進貢的好東西,都會有他一份。
阮現現指尖摩挲著下巴,“聽老李那意思,深山有不少好東西,尤其大妖領地內。
我多備一些靈液,到時候盡可能給你們換來對自身有用的天材地寶。”
白狐眼中的復雜淡去,主動邁開四肢趴臥到阮現現懷中,逝者已矣,她比公主不差任何。
小動物的叫聲聽到阮現現耳中自動翻譯,更像一種精神上的交流,可這聲音傳到前院就完全不對勁了。
哭著跑了又偷摸回來的田甜摸著身上的雞皮疙瘩,“你們有沒有聽到后院那頭有很滲人的笑聲?”
眾所周知,有些狐貍的叫聲類似女人的笑聲,還是那種瘋批感十足的笑聲。
傳到人耳里只覺得毛骨悚然。
景璇是個膽大的主,氣勢洶洶跑到后院兒一探究竟,就看見阮現現炕上躺著三只,黑的黑白的白黃的黃。
一瞬間她臉都變了,“阮現現,你居然在屋里養這些惡心的畜生,不嫌臟嗎?”
阮現現看著她,在白狐一聲聲類人的笑聲中,嘴角越咧越大,
“畜生?白狐,黃鼠狼,只這兩樣,還沒讓你想到什么嗎?”
想到什么?
回想下鄉前奶奶再三叮囑,不怕她惹事,很隱晦提及別惹東北鄉下的仙家,臉色徹底大變。
退后一步,臉上掛著一種終于抓到她小辮子的暗喜,這種表情只一瞬間,很快被她收斂。
景璇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直到回去宿舍,嘴角那抹即將大仇得報的快意再也隱藏不住,田甜湊上來,“有什么發現?”
景璇看著她膽小又畏縮的樣子,眼底一閃。
回想阮現現說的,阮寶珠把她追男人的事在大院里傳揚的人盡皆知,再看阮家姐妹,覺得她們沒有一個好東西。
眼底閃爍片刻,她壓低聲音附在田甜耳邊,用一種驚惶的語氣說:“我發現你表妹在后院兒搞封建迷信。
我跟她不熟,有機會還是勸勸你表妹吧。
這種事一旦被人發現,一狀告到革尾會,她被抓走改造都是輕的,
那樣一張漂亮的臉蛋,萬一在農場被壞人盯上糟蹋了,下半生不就徹底毀了?
不行不行,一定要即時阻止她,你不去我親自去說。”
話落,就欲不管不顧往外走,她在心底里默數1、2……
剛數到2,手臂就被田甜大力一把抓住,“景姐兒,你確定親眼瞧見?她搞什么封建迷信呢?”
阮現現當著那么多人,不僅絲毫不給她這位表姐的面子,還當眾揭露她奸生子的身份,讓她以后在大隊都沒法抬起頭做人。
自己之所以有今天,都拜這個賤人所賜。
阻止她?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