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現現呢?
這貨點著燈,正在奮筆疾書,制定送給阮世美的“大禮清單”。
忽而想起一事,叫醒大腦袋搭在她腿上睡得正香的鵝子,“最近盯緊了葉國,那邊一旦有不對,馬上通知我。”
“嘎!”鵝子有氣無力嘎了聲,復又閉上眼。
翌日一大清早,雙方人馬在前院匯合,均頂著一雙濃重的黑眼圈。
看到阮現現眼底很淺的烏青,田甜懸了一夜的心終于落實,表現那么不在意,實則心底里也是怕吧。
以姥爺那種利益至上的人,拿她交換能換什么好親事?
男方不是身體就是性格人品上有嚴重缺陷,姥爺才能利用婚事撈到足夠好處。
金飛目光審視著從后院兒打著哈欠走出來的阮現現,折騰到半夜,就差挖地三尺,丟失的幾個零件依然沒有找到。
他有理由懷疑是對方布的局,意在坑他一輛新車。
可問遍知青點,幫忙操持喜宴的嬸子都可以證明,人一直擱屋里收拾東西,門大敞四開著,她們都瞧見了,從未出去過。
這又讓他有些不確信起來。
不缺錢的是金家,他可以動用的,大部分拿去給父母活動關系了,
一想到不僅賠出張車票,還要賠償小二百塊,心中到底不甘。
捏著大團結手掌攥緊,做最后的掙扎。
“昨晚忙碌到半夜,有些零件找不回來,阮同志可以自己把車帶到修理部修理嗎?費用我來承擔。”
阮現現似笑非笑,回答非常簡略,“你說呢?”
金飛深吸氣,把錢遞出,“好吧,作為過失方,我愿意賠償。”
然后玩笑般的說了句:“都賠償了,防止你把車送到林上校那邊讓他修,這輛壞掉的自行車,我帶走了啊!
有空把零件配齊,還能騎。”
阮現現笑臉一下子垮了,臊眉耷拉眼的接過一百多塊錢,實不相瞞,她打的也是這個主意。
支撐桿的螺絲被她拍松而已,沒有壞掉的地方,零件裝回去還能騎。
計劃被人捷足先登,一張馬臉當即變成假笑女孩,“二手貨都快被我騎爛了,金同志可真葷素不忌。
算了,你高興就好。”
假笑不會消失,只會換到金飛臉上,他只覺阮現現嘴里的二手貨,就像一柄捅向心臟的尖刀,扎的他鮮血淋漓。
結了個婚,不僅帶回一輛二手新車,還有一個二手新媳婦。
這地方跟他八字犯沖,真是一分鐘也待不下去。
“那行,還要帶著溫柔去見我父母,咱們就此別過。”
金飛深深看了她一眼,左手拎著破車,右手牽著破媳婦,蕭條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野里……
人走了,該上工的上工,該享受的享受。
阮現現回屋端來茶缸子,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晃蕩向公社,是時候去看看她的榨油廠和第一批來工作的英雄們了!
……
與此同時,同樣熬了個大夜抓了幾只耗子的葉國,以身體不舒服的名義向大隊告了假。
見他走路一瘸一拐爛泥扶不上墻的衰樣兒,胡斌看到了也沒說什么,干不了幾個工分,回去哄他兒子正好。
葉國回到家,故意在胡大寶面前拎出關在草籠子里面的耗子。
拿來刀,把活耗子固定在石桌,提起刀,在胡大寶面前一點點一點點肢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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