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她怎么不去搶銀行?”吳母聲音尖利,豁然起身。
褚黎想,小銀行不一定有五千現金,但景家一定有。
撇了眼臉發白,坐在一角嘴里嘟嘟囔囔誰都不理會的吳學良,暗自搖頭。
景家是個什么情況,他在電話里已經聽過爺爺隱晦提及,只能說景家老太太有兩把刷子。
可靠不正當手段經營來的,到底都是鏡花水月。
爺爺讓提醒的話已經帶到,褚黎起身,“景家一個待價而沽的女兒不值五千塊嗎?
三姑想好不用再去醫院,賠償到位,當天可以去局子里領人,我先走了。”
直到褚黎徹底離去,吳母仍有些回不過神,“褚小子怎么回事?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吳學良狠狠揉了把臉,“胳膊肘往外拐的是我,我哥他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
說完起身追了上去,吳母在身后哀哀叫喚。
“哥,表哥。”吳學良追上時,褚黎并未走遠,像是專門在等他,可仍沒止住臉上的冷笑。
“別喊哥,景家女婿呢,我可擔不起你這一聲哥。”
“非要這樣說話嗎?這一天突如其來的事情太多了,我腦子里一片漿糊,感覺是被強逼推著走到這一步。”
吳學良用力抹了把臉,“這種被架起來推著走的感覺可真難受啊,哥,能幫我想想辦法不?”
聽完吳學良嘴里說的,什么吳家需要景家,什么他爸在教育部舉步艱難,什么他忠孝兩難全。
叭叭叭的長篇大論都把褚黎氣笑了。
“你知道景家什么情況就湊上去?光看景老爺子葬禮,來了兩位大人物,就認定景家一定會起勢?
她真有改革教育界的實力,還需要和吳家聯手?”
原來,半個月前景家老爺子病逝,葬禮上來了兩位也能稱上泰山北斗級人物,
沒過兩天就不知打哪傳出,那兩位都是看在景老太太的面子上來觀禮。
有那好信兒的人細扒,那兩位年輕時,一同追求過景家老太,這股妖風一下就吹起來了,說景家要起勢。
這不聞到魚腥味的家族都巴巴湊了上去。
褚黎聽完,雖沒在當場,但這手段不就是軟小現慣常用的為自己造勢?
老太婆再年輕個幾十歲,沒準能和他家仙仙交換交換造勢心得。
聽完褚黎關于京市的最新消息,吳學良嘴巴微張,“你都能看明白的事,那些世家會看不明白?”
褚黎笑了聲,“成與不成都是兒女小輩婚事,不耽擱什么,萬一賭對了呢?
誰都無法確定那兩位對老太太有沒有一些香火情。
年少時的求而不得,老太太提一個不算過分的條件,對方會應允的。”
吳學良說不上此時的心情,“所以,我也是被家中推出來的棄子對嗎?”
褚黎默,他下鄉是有了準確的未來人生規劃,這個表弟純屬是腦袋一熱,除了拿來聯姻,換做自己也想不到他還有什么用。
白襯衣洗的一絲不茍,出囗成章,不得不說,這個表弟賣相太好了,是才離開象牙塔女孩子們喜歡追逐的類型。
但他還是安慰了一句:“姑父不一定這樣想,但姑姑未必。”
……
同時,醫院里的招娣也在叭叭,什么他的英語發音很標準,是她見過最有耐心的人。
老師還有藏私,可他教授她時一點兒不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