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伍有很嚴格的選拔標準,單身體健壯的適齡青年,淘汰率約50%,在場之人哪怕新入伍時被操練成狗,也沒露出過這么狼狽的一面。
觸電?疾病?
這話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身體心靈上的雙重折磨下讓景嗣再也支撐不住,手一松狠狠砸落在地。
倒在地上的身體狠狠抽搐幾下,嘴角在幾百人的目光注視下,緩緩流淌出白沫……
團長看了眼軍醫,軍醫單手插兜,“別看我,真暈了。”
醫療資源有限,醫生上前扎了幾針,人是清醒著被四人抬進食堂,他絕望望著滿天繁星,尊嚴,沒了!
三樓總指揮室——
封廣靜靜矗立在玻璃窗后,眼睛望著校場被抬走的身影,單手握著電話筒,正在和什么人通話。
“的確很多年不見,你家老景走的安詳嗎?”
電話那頭的呼吸聲重了三分,封廣笑了聲:“酥聽蓉,別跟老子說些有的沒的。
我兒子好不容易有對象了,你敢插一腳,別說面子,老子家給你拆了,不信你就試試。”
封廣手一松重重掛斷電話。
……
京市,一間頗具年代感的三層紅磚樓內,一位雖上了些年歲,但舉手抬足無一不優雅的老太太輕笑著掛斷電話。
“20年了,脾氣還是這樣暴躁。”
“媽。”其身邊站著一位坐立難安的中年人,臉上神色焦急,“怎么樣?黑省那邊答應放人了嗎?”
“急什么?”老太太端起桌上的白瓷茶杯輕呷一口,語氣不疾不徐。
“小嗣被送到部隊何嘗不是一種歷練?多少人拿著禮排著隊求封瘋子調教子侄,還排不上隊呢!
他是真會弄死小嗣還是怎么?
你也這么大年歲了,不要一點兒事經不住。”
聞言,中年人冷靜了一些,但不多。
父親這一脈活著的只剩下他一個,而他膝下也只有景嗣這一個兒子,好好的人被扣押在黑省,不急才怪。
“媽,那和阮家的婚約還要繼續?”
“那阮家也真是的,孫女都搞對象了還說給咱們家是什么意思?我景家瘋了才要這種二手破鞋!
退婚,必須退婚,讓阮家給我們一個交代。”
要不是他兒子出身不光彩,要不是阮家最近攀上顧家,他豈會讓兒子與區區鄉下妹定親?
是,政策在前,每家必須出一人下鄉,可放眼去看,哪家下鄉的孩子不是被放棄放逐那一個?
已經委屈了小嗣,還鬧出二男爭一女這種丑事,景父一萬個不愿意,嚷嚷著退婚。
老太太冷眼看著兒子發瘋,待他冷靜,慢慢說:
“開始,我只想借故和顧家搭上線,沒想讓婚事作數……
你去讓人跟小嗣接頭說一聲,無論他用哪種方法,這阮家丫頭他必須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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