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辦公室,阮抗日交代了警衛幾句,讓他去門防打聽清楚事情始末。
透過油漆斑駁的玻璃窗,遠處校場上的秦景山站在原地沒動,身邊圍著幾位團長和連長,像在安慰。
如果阮現現祖孫決心對付他,讓秦景山站到跟他的對立面,不是全無可能。
半響,警衛回來,找了相熟的人問清楚,“我老鄉說他看見了,田同志開始的確只是跟秦政委打了個招呼。
他站的遠雖沒聽到對話,但表情和身體反應沒有不對的地方。
田同志是忽然暴起,對著秦政委惡語相向。”
阮抗日沒說什么,安排道:
“你放出消息,秦景山故意激怒女同志,還用心險惡的把被激怒的小姑娘帶進部隊,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警衛詫異了一眼,不是說不得罪秦政委嗎?這就對上了?
但這里不是多問的地方。
回到辦公室,阮抗日對田甜的解釋信了七八分,語氣仍是不好的問:“寶珠不是把你調到黑省享福了?
怎么才去了幾天就擅自跑回來了?”
阮寶珠心里罵街,你家管挑糞叫享福?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見她沉默著不說話,阮抗日大力一拍桌子盡顯大家長威嚴,“說話。”
田甜一個激靈,故作猶豫,直到姥爺的神色越來越不耐,她才嚇么嘰的說:
“是表妹,表妹說我媽被熱湯潑傷毀容了,在大隊長面前幫我請了假,讓我回來探親。”
女孩瑟縮著肩膀白裙染臟,側過頭一臉小心害怕的樣子看得他這么個老頭子心都軟了。
阮抗日心念一動。
阮家過去夠不上,年輕時還有幾分良心的他,對兒女的自由婚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在人品上把把關,不太管。
可寶珠和顧正池一事,讓她看見聯姻高嫁的好處。
他孫女不多,老大家的一早分出去沒見過幾面,老二家的也叛逃了,可用的竟也只有寶珠一個。
外孫女容貌不算頂好,自有一股我見猶憐的氣質,正是大男人喜歡的小家碧玉型。
他是傻了才把人發配到西北那種地方,留下來當個聯姻工具不好嗎?
至于她身上的丑事,過去半年,早已經沒人再提起。
抵唇輕咳一聲,“寶珠也不是故意的,還不是你那媽走路不長眼,既然回來,就別走了。
你表妹有本事,求求她給你找份工作,也算她不小心傷了你媽的補償。”
“都聽姥爺的。”田甜斂下目光,不想讓恨意順著那雙眼流瀉出來。
她媽的一張臉,外加痛不欲生的疼痛折磨,只換來一句不痛不癢的“不小心”?
可真是她的好姥爺!
媽媽可是他的親女兒,就因丟了名聲,便被姥爺棄之如敝履,任憑當小輩的阮寶珠磋磨。
既如此,別怪她心狠手辣!
工作她要,阮寶珠連帶這個家的一切,她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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