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抗日:“我不是我沒有,她瞎講你別聽。”
田甜一歪頭,狐疑側過臉,“不是啊姥爺,您在家明明說過,他就是心黑,當誰不明白他那點齷齪勾當。”
“閉嘴。”阮抗日厲呵,對上秦景山靜靜凝視他的目光,心有點虛。
這話他在氣急時,的確有在家里抱怨過。
這外孫女跟她媽一樣愚蠢,氣話是能拿到正主面前當面對質的嗎?
秦景山笑了,“我是黑,不像你爺爺,白活了一輩子。”
雖然在笑,但眼中絲毫沒有笑意,似乎在發了狠的說:你給我等著!
阮抗日一時有些不敢繼續觸怒此時的秦景山,干笑一聲。
“這孩子跑進軍區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先帶他上樓,一會再去找你。”
言下之意,孩子出事受刺激了,她的話不能聽。
……
辦公室的門被重重關上,阮抗日揚起一巴掌就欲扇下,田甜眼疾手快抱住那只手。
“姥爺,姥爺您先聽我說,我這么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阮抗日手停在半空,看著外孫女的目光,猶如看著死人,田甜不敢耽擱。
“我在黑省鄉下,偷聽到阮現現和她奶奶打電話,反復提及一位姓秦的政委。
聽表妹話里話外的意思,有他在,您別想坐上師長。
那邊已經聯合起來,隨時準備給您搞大了……不是,是給您搞把大的。
姥爺,不在這個時候撕破臉,擺明車馬是敵人,他隱于幕后害了您,您都不知道兇手是誰。”
“這么說,我還要謝謝你了?”阮抗日慢慢放下手,秦景山偏向那邊的消息他從未收到,還需要證實。
如果真如田甜所說,把人揪出來,的確比放在暗地里要好,田甜干笑了聲:
“姥爺,您就是太謹慎了,撕破臉當然要鬧大,鬧得滿軍皆知。
鬧到領導都知道您雙方有恩怨,他想暗地里對您做點什么,領導會懷疑他是不是在公報私仇。”
接著話音一轉,表情義憤填膺,“當然,阮現現的話我也沒有全信,就怕她故意給咱們做局。
今早在門前遇見秦政委是個意外,我不過小小試探了下,姥爺您猜怎么著?”
阮抗日坐進桌后的椅子里,臉色依然不好,但表情明顯松緩了幾分,示意他說。
田甜眼底劃過一道詭譎的光,故作嘆氣,“我和他打招呼,他有意激怒我,我就說了幾句難聽的。
然后把我領進軍區,一路上都在激怒我,故意讓我失態,給眾人留下一個姥爺您治家不嚴的印象。
我有點沖動,也擅作主張借機和他撕破臉了,沒經過您的允許,就是靈機一動,姥爺,您打我吧。”
“行了!”阮抗日起身,“你就在屋里站著,哪都別去,別亂摸桌上的東西,我出去一趟。”
田甜乖乖沖墻站好,保證不亂摸亂動,他是敞著門離去的,直到阮抗日走遠,她臉上露出屬于勝利者的微笑。
不怕姥爺去查,阮現現說了,秦政委和她奶有些舊交,是可以幫阮家拉攏的人。
拉攏嗎?她偏要把人推遠!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長成了黑心表妹預想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