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擁有在阮抗日手下自保的能力,不想事情鬧到難看,阮家只能對她投鼠忌器。
換做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阮抗日想收拾,不費吹灰之力。
她相信如果不是自己鬧那一場引得所有目光匯聚在阮家,阮抗日他真的會無聲無息處理掉她。
田甜怕了,淚水鼻涕一起流,兩手拼命去扣阮抗日桎梏她的大手。
就在臉色發紫徹底呼吸不上,眼球微微突出,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里時,頭頂忽而傳來一記冷哼。
她身體如個破布娃娃般被阮抗日拋飛出去。
重重砸在沙發上,那張青筋畢露的老臉猛然湊近,“我已經叫人接你媽媽出院送去了車站。
不想她火車上被歹人誤傷性命,待會出去知道要怎么說嗎?”
田甜試圖倒退,死亡體驗讓她瞳孔放大再放大,不敢有一絲猶豫,“知,知道了!”
他抓了她媽媽,抓了他的親生女兒,以此要挾讓自己幫他在大院里挽回名聲。
這哪里是親人?就是一個魔鬼!
見她乖覺,阮抗日伸出老手拍拍外孫女小臉,“聽話點,等我升職會放你和你媽見面。
在此之前你乖乖在鄉下建設新農村。
期間但凡有一個不利于阮家字眼傳出,阮晴病逝就是你的錯,聽明白了嗎?”
田甜瞳孔縮了縮,他不僅控制了媽媽,還把她當成人質要挾自己。
什么阮寶珠阮現現,她從未像此刻這樣恨過一個人,心里亂的很,她該怎么辦?
手心摳破,疼痛迫使自己冷靜,面上乖乖點頭,口稱:“知道了。”
恰在此時門外響起敲門,阮抗日猜到來人是誰,整理好衣服抬步去開門。
昨夜鬧出這么大動靜,領導肯定要叫他去問話,阮抗日早有準備。
走到門前,不忘回頭看一眼沙發上的田甜,目光充滿警告。
敲門聲一聲高過一聲,阮抗日不耐煩應了句:“來了。”
沒多想的拉開門,下一瞬,迎面一個沙包樣的拳頭直直落在臉上……
他捂著被打的眼眶,怒視向門外收回拳頭的秦景山,對方笑的分外殷勤,“喲!您沒事吧!”
“怪我怪我,領導那頭崔的緊,著急之下誤傷了阮旅長,你說你,來開門前怎么也不打聲招呼?”
打你媽的招呼!阮抗日險些跳腳,誰家敲門是敲眼眶高的高度?說不是故意,狗都不信。
秦景山一手扒拉開他直往屋里進,“聽說你外孫昨夜愣是在家被歹人襲擊?
人沒事吧?如果沒事一起走一趟,領導有話要問。”
阮抗日心咯噔一下,還好他出手的快,否則讓這孽障去了領導面前,指不定叭叭出點什么。
“大事沒有,就是受驚了,吵著鬧著要回鄉下,怎么勸都不聽,讓她先跟家里養養再說吧!”
阮抗日語氣無奈,一雙越過秦景山背影望向田甜的目光充滿警告。
其實領導沒叫小丫頭,秦政委了解阮抗日這個人,怕他狠心之下下死手,特意來看看。
問了幾句,發現人真的受驚答話顛三倒四,留下晚點再來看她的話,帶人先一步離開。
直到大門關上,田甜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
怎么辦?
她該怎么辦?
腦中忽然一道靜如小仙女動如大瘋批的面孔浮現……田甜連爬帶滾從沙發起身。
她要去找阮現現救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