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顧正池一把將阮寶珠推進院,大力合上院門,阻隔嫂子們八卦的目光。
“這阮家丫頭,我記得不是跟陸家小子結婚了?怎么還跟外男拉拉扯扯?”
一位剛從鄉下探親回來的嫂子好奇問:“軍區最近不是在抓紀律?這倆人是真不怕啊?”
“嗐!消息落后了不是?”知情人悄悄說:“陸家小子兩月前就南下了,據說是去追阮家老二媳婦。
陸家自知理虧,對孫媳婦在外面跟野男人勾勾搭搭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那嫂子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
“丈夫去追二嬸兒,妻子在外也有相好?現在的小年輕,比咱們當年玩的花多了。”
“誰說不是?還有更勁爆的……”
竊竊私語聲遠去,院子里的顧正池松開對阮寶珠的桎梏,才放手,臉被挨了一巴掌。
“說,你這么幫她,是不是早把田甜那個賤人搞床上去了?你們是不是早滾到一起了?
怪不得,怪不得爺爺怎么找都找不到她,原來是被你金屋藏嬌了,顧正池,你對得起我嗎?”
側臉微微偏移,顧正池舔了舔后槽牙。
女人打他這點力道還沒有罡風刮的猛烈,但看向前襟微敞頭發披散如同一個瘋婆子的阮寶珠。
再想到才見過有委屈都不敢傾訴的田甜,眼中聚起不耐,又被他很快按捺下。
“別發瘋,我只是問你阮晴在哪,說的都是什么胡話?”
又道:“人被我送到醫院如今下落不明,你表姐鬧出來,是想上面把你我兩家一起查?”
阮寶珠根本聽不進去,只一味道:“你果然見過她。”
胡攪蠻纏的程度叫人無法理喻,這場見面最后無疾而終。
走的時候,顧正池臉色并不好。
想去直接找阮抗日,臨到軍區門口,又調頭開往招待所。
在登記阿姨的陪同下敲門,“收拾一下,我給你安排個住的地方。”
他想穩住自已,田甜知道。
顧正池和阮寶珠之間經不起細查,當初因新婚丈夫出軌二嬸興起的疼惜,現如今成為顧正池最大的把柄。
他不想自已求助無門下把事情鬧大,鬧大了雖也不怕,總之麻煩。
站在一間小兩居內的田甜想的明白,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登堂入室了!
那么下一步就該讓阮寶珠知道自已住在顧正池的房子里,像個瘋婆子樣大吵大鬧,耗盡男人最后一點耐心。
擱下新置辦的簡單行李,顧正池站在敞開的大門過道:“找到阮姨前你先住在這。
我大部分時間在軍區,偶爾也是回到老宅住,這間房沒人,你放心住下。”
又說:“阮姨怎么說也是阮旅長的女兒,不會真的出事,你放心。”
“是嗎?”田甜喃喃,隨即唇邊勾勒出一個苦澀的弧度,努力揚起笑臉,“真是太麻煩你了。”
顧正池點點頭,沒多說離去。
直到大門關上車子開遠,田甜從窗邊收回視線開始打量屋子。
很老舊勝在干凈,應該是顧正池回到顧家前的住處吧?
隨意打開柜子放行李,田甜視線猛然頓在一處,那里有一件內衣,是阮寶珠最喜愛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