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出去的那一下,真的是我情急之下感覺錯了嗎?”
“不知道啊!”阮現現心虛摸了摸鼻子,想到什么,義正言辭又說。
“但如果換做是我,一定會相信自已的感覺。”
話落擺擺手不再回頭。
不是她教唆小孩子封建迷信,而是告訴婷婷,她不是一個人,爺爺一直在遠處看著她。
能為一份養鴨名額就把婷婷賣給自已的父母,阮現現不指望他們對這個女兒有多少感情。
只希望“爺爺的注視”,能讓這個女孩在未來遇見困難時,多一份堅強!
因為……爺爺看著呢!
“對了!”阮現現沒回頭,漸行漸遠的背影只有聲音傳出。
“咱公社要建學校了,不想再被人拿刀指著鼻子,記得一定要去上學啊!”
婷婷睜大眼,讀書可以預防被拿刀指鼻子嗎?
阮現現也不知道,但她知道讀書是不幸女孩走出困境的唯一捷徑。
“我跟你說的話自已記住,不許再告訴別人,是我們兩個的秘密哦!”
“我會的。”婷婷大聲道。
不知道她是答應會保密,又或者會去上學,還是兩個都會。
沒有落到實處的事,阮現現不喜歡宣揚得到處都是。
聯合國大會后,上面雖沒有直接恢復高考,教育的改革也在悄悄進行,最直觀的,鄉下小學指標多了。
阮現現聽到風聲,等指標落實到平安縣,必有釘子庫公社一份。
沒有……誰否決的,她就卷鋪蓋睡誰家去。
……
今夜的知青點格外安靜。
景璇田甜回京。
溫柔被男人拐帶到農場。
葉國進了笆籬子。
上輩子在這個知青點的恩怨,十之消除八九。
就剩下蔣家兄弟。
一時抓不到兩人的小辮子,估摸她在村里待一日,這兩人就縮在龜殼里一日!
上輩子強迫無辜女孩的事,有賊心也沒賊膽。
想個辦法,走前將兩人一起弄走。
阮現現晦暗難明的目光,看了看男生宿舍所在方向。
第二天雪停了,各家各戶都在準備貓冬,嘴里議論的八卦無一不是胡大寶殺人案。
人群中的沈梅花四肢著地,身邊圍著一圈人,只見她學狗走了兩步,嘴里大喝一聲:呆!
“我親眼瞧見,胡大寶當時變身四肢著地的畜生,沖著他父母撲咬上去,犬牙長這么長!”
她比劃到下巴頦位置,讓昨日錯過好戲的村民聽得津津有味。
忽而,山腳連爬帶滾跑來一個人,那人邊跑邊喊,“耍流氓了,蔣家兄弟大庭廣眾之下耍流氓了!
救命啊!”
所有人豁然回頭,只見李大嘴連爬帶滾跑來,跑動間,一只鞋甩飛,甩到樹杈上面。
“救命啊!蔣家兄弟瘋了,他們有暴露癖,在山上脫褲子,對我甩那玩意兒,非讓我看看大不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