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現現目光一閃,道:“知道諸位的顧忌,我也擔心,不如請大隊長把人送到農場?
改造一兩年把他毛病改好,也算挽救回一個失足少年。”
讓他去受苦就說受苦,挽回失足少年?這阮知青說話真好聽。
有人覺得此法可行,又問:“以什么名義?不能無緣無故把人送到農場?”
阮現現:“他不是偷我錢了嗎?
咱大隊給了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但看他兄弟絲毫沒主動還錢的覺悟,送去農場改造,理所當然吧?”
壞還是這貨最壞,眾人對視,露出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畢竟不是什么光彩事兒,眾人決定悄悄進行。
胡和碩還在公安局配合調查,一部分人上山去抓蔣家兄弟,再去幾個人找向紅軍。
兩撥人重新在知青點門前碰頭,蔣家兄弟滿臉懵逼一腦門懷疑人生,嘴里大聲喊冤:
“胡大寶殺人跟我們真沒有關系。”
得了,還以為是昨天的事呢。
那個說看見過蔣文禮在自家墻根尿尿的漢子,握拳照著肚子,給了蔣文禮一記重擊。
莊稼漢的力量不是知青能夠承受,肚子挨了一拳的蔣文禮深深彎下腰,吐出一口酸水兒。
“你們……”蔣文明忙扶起弟弟,滿臉怒容又不敢太大聲,“你們這是人身傷害,不怕來村里查案的公安看到嗎?”
“嗤!”有人嗤笑,“故意傷害,你們還故意傷害了阮知青的錢包呢?怎么?偷錢到今,你們兄弟有還過一分錢嗎?”
蔣文明面如土色,去看坐在門檻上托腮戲謔著看他們的阮現現,沒有,那錢他們又沒拿,壓根沒想過還。
溫柔的錢是金飛還的。
葉國是胡家還的。
只有柳夏天跟個大傻逼樣天天干滿工分積極還錢,才過去多長時間?人生生老了十歲不止。
他們又不傻,兜里也是真沒錢,沒錢阮現現還能把他們賣了換錢不成?
一旁,吧嗒著焊煙,知道來龍去脈的向紅軍隱去眼底里的滔天怒火。
耍流氓,這事兒向暖和他說過。
村里隨地小便的男人比比皆是,她以為女兒撞見不干凈的東西想太多了。
當時還勸閨女沒事別往犄旯旮角鉆。
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隊員,哪里見過這種怪癖,聽都沒聽說過!
小逼崽子,向紅軍一大嘴巴子抽在蔣文禮臉上。
啪的一聲,蔣文禮頭重重偏到一邊,耳中一片嗡鳴。
“干什么打我弟弟?公安局斷案還需要證據,是欺負我兄弟不是本村人,可以隨便打罵嗎?”
蔣文明試圖搡開向紅軍,推了幾下,沒推動!
就……尷尬!
向紅軍沉沉笑了,那笑帶著蝕骨猙獰,想也不想一煙桿砸破蔣文禮額頭。
聲音都似裹挾著冰渣子,“原因?說出的話就是潑出的水,你確定要我把什么都挑明?”
蔣文明瞳孔驟縮,頭猛然偏向被一煙桿砸得頭破血流的親弟弟。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弟弟私下里什么德行,做哥哥的豈會不知道?
他阻止過,可這混蛋怎么說的?
他說他忍不住,且這種事情一定不會被別人知道,他挑選都是,都是幾歲的女孩兒……
說什么露出來被人看到,他才能得到快感!
現在快了,快上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