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都知道。”向紅軍哼笑一聲。
“兩個選擇,要么去農場,要么去蹲笆籬子!”
蔣文禮全程低著頭一語不發,生怕自已有一點動作,徹底激怒這幫泥腿子。
蔣文明看看兇神惡煞的村民,再看看快要被怒意淹沒的親弟弟。
一閉眼。
他知道,去農場撐死受個一年半載的苦。
去了公安局……世道抓流氓正嚴,弟弟只有吃花生米一個結果。
眼睛睜開,他心如死灰,“我們去農場改造!”
村民的怒氣這才減少一些,“呸!什么東西!”
鋪天蓋地又臟又臭的口水幾乎將兩人淹沒,蔣文明惡心死了,忍著,不敢吐。
遠遠走來兩名公安,張口吆喝,“干什么呢?”
村民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還有人關心阮現現這身竹子睡衣咋這好看,跟她城里親戚家窗簾一個樣兒。
阮現現:……
早知道不拿窗簾剩下的布縫背心褲衩了!
公安走到近前,揚聲問發生了什么事,村民沒一個接話,看向蔣家兄弟的目光就一個意思:
說啊!有種把你為什么挨打的真實原因說出來。
只要你敢,俺們拼著名聲不要,也定送你吃花生米。
與目光對視的蔣文明讀懂了,他艱澀開口,“我們幾個月前欠了阮知青錢還不上,自請去農場改造。”
公安:???
傻逼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那你腦袋這傷怎么受的?”
在兩道銳利目光的逼視下,蔣文禮別說回答,頭都不敢抬,害怕得全身直哆嗦。
蔣文明:“弟弟是自已走路不小心摔了,村民說口水消毒,在幫助我兄弟呢!”
公安再次:???
當事人自已承認不小心摔了,公安不再看他們,一揮手,向紅軍讓村民把兩人領走。
回頭詢問:“案子有進展了,還是來村里走訪?”
公安擺擺手,拒絕向紅軍遞來的煙,長腿一邁大手一伸,一把薅住伺機逃跑的阮現現后脖頸。
這次不用兩人說,她欲哭無淚的說出臺詞,“又是我!”
公安猙獰一笑,“你也知道啊?要你兩根煙不過分吧?”
阮現現老大不樂意,摳摳索索從兜里掏出一盒勤儉煙,想了想,拿出兩根。
向紅軍扭過頭,沒臉看。
先不說這貨身上打哪來五分錢一包的勤儉煙,還就給兩顆?
他要是公安,現在就把這貨抓走。
公安糟心擺手,“傳給后代,留著逢年過節給自個上貢吧。”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四人移步到知青點側邊,所有人收了臉上玩笑,阮現現問:“有頭緒了嗎?”
長腿公安點頭,“姓葉那小子不愧是上過兩年學的知青,死咬住教導胡大寶殺生是為了讓他幫自已干活,
打死不承認教導殺人。”
向紅軍瞥了兩人一眼,嗤笑,“就這點手段?”
“哪能!”公安接話,“證據不足,沒辦法上強硬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