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過來是?”
“胡和碩指控胡家父子殘害他的妻女,提供了幾個人名,我們是過來帶人回去調查。”
正說著話,大隊喇叭響起,會計通知阮現現去大隊辦接電話,有省城找她的電話打來。
沖三人點了點頭,阮現現直奔大隊辦。
來電話的,是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現現,我是賈永軍。”
“賈處長?”阮現現意外。
賈永軍聲音嚴肅,“是你重啟了多年前平頭大隊命案?”
只一句話,阮現現就明白了前因后果,胡和碩妻女被殺一案中,涉及一位領導和他的女兒。
賈永軍這時候打電話找她,估摸那位領導不是賈永軍的同事,就是他認識的人。
心念電轉間,她笑道:“還真不是我,當年的嫌疑人又涉及一樁命案,多年前的案子也被舊事重提,
怎么?賈叔也感興趣?”
賈永軍也是聰明人,聽出當年案件可能并非檔案上記載婆婆殺兒媳那么簡單,那人騙了他。
沉默好一會,“沒事,一個認識的人托我問問,問了知道你摻合在里面,這不打電話來打聽打聽詳細情況。”
阮現現:“詳細情況這邊也沒得出結論,大概就是一位領導千金強奪人夫,為此聯合了當地村民行兇殺人,
事后張冠李戴,大事化小。
我這么說,賈叔能明白嗎?”
電話那頭呼吸明顯重了三分,片刻沉沉的聲音傳回:“知道了,好好查,務必別讓好人蒙受不白之冤。”
電話掛斷,阮現現笑了聲揚眉,這是托人找關系,找到她賈叔叔身上來了?
如果沒有她攪和在里面被賈永軍多問一嘴,案件大概率會又一次被叫停。
回到知青點,多名走路直打擺子的村民跟在公安身后走向村口。
向紅軍在知青點門檻吧嗒著焊煙,目光深深看向走來的阮現現,后者道:
“人都帶走了?上面有可能插手的人被我搪塞回去了,老胡終于要沉冤昭雪了!”
“誰說……不是呢!”
……
公安局——!
一盞刺目地白熾燈直逼人眼,一名胡家宗族老人恐懼得全身直發顫。
坐在燈后的公安砰一聲,重重擱下手中檔案文件。
“胡鐵柱,男,58歲,多年前參與沈玲被殺一案,胡斌公認你是主謀,是兇手,你認罪嗎?”
“放屁。”胡鐵柱想起身大聲爭辯,肩膀就被兩名公安死死按住。
審訊員再次敲了敲桌子,“胡斌那邊已經供認不諱,說你對沈玲同志進行先奸后殺,證據確鑿,還不肯認罪嗎?”
“胡說!胡斌他胡說八道。”胡鐵柱情緒激烈雙目赤紅,“明明是他,是他指使兒子先奸后殺!”
筆尖一敲桌面,審訊員對視,其中一人開口,“是嗎?詳細說說。”
胡鐵柱跌坐在椅子里,表情頹廢聲音嘶啞娓娓道來:
“當年,沈家丫頭容色是十里八村的好,即便體弱多病,媒人依然踏破了沈家門檻。
誰能想到那人拒絕了所有上門提親的媒人,自已相中了和碩那小子。
也別說,沈家丫頭眼光不是一般好。
還記得,兩個小年輕結婚那天,兩村多少小伙子瘋魔,醉死在家中。
我兒子胡陽,恰在其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