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顧正池領回一位年過五十,生過七個孩子的大娘。
他還算沒有徹底斷送人性,把阮寶珠可能會有的情況交代了清楚,工資給的高,大娘臉上全是光。
三十塊錢一個月,干四個月,夠給余下三個兒子娶媳婦。
別說什么楊梅大瘡,她就是長顆瘤子,她都不介意拿根蘆葦把瘤子吸出來。
田甜再次找到秦五爺想要管楊梅大瘡的時候……阮現現正在秦五爺后院兒,腦袋扎在柴垛子里。
幾個小弟圍著她語氣戲謔,“那個買楊梅大瘡的又來了,阿花同志不出去認個親嗎?”
阮·阿花·現現腦袋扎在柴垛子不動也不說話。
又有小弟道:“別說,你還真別說,冷不丁看那楊梅大瘡和咱阿花同志長得還真有些像。”
阮現現猛然拔出腦袋,急了:“胡說你們胡說,她才不是我表姐。”
話落,周圍一片安靜,小弟們瞅著她,不語,這貨梗著脖子,一副打死她也不是表姐的表情。
雙方一直僵持到秦五爺回來,他頂著一言難盡的臉,說:“下次再有這種表姐少往我這領,
楊梅大瘡不夠,她居然問我還有什么致死的傳染病,一樣兒給她來點。
老子上面有人,倒賣點東西沒人管,看看你拉的這些破活,擴散傳染病,你是真恨老哥哥不死啊,
被上面查到抓住,咱爺倆一起九族牢底坐穿。”
阮現現沒搭理秦五爺,而是對五爺背后一雙雙熾熱的眼睛,弱弱地道:“真不是我表姐。”
這貨……五百年后被人從土里挖出來,嘴一定還在!
酒菜備齊,秦五爺嘗一口她特意帶回來,老鄉自家釀的高粱酒,享受地瞇了瞇眼。
放下酒杯回味地咂了咂嘴問:“說吧,親自跑過來,又想給我出什么難題?”
阮現現嘿嘿一笑,“那我不客氣啦,這不想拖五爺找找京市誰在出手四合院,一進到五進都行,
有多少要多少。”
秦五爺表情深沉,還好,雖然跑調至少沒離譜,他單手壓在大腿,身子前傾。
“妹子,口氣不小透個底兒,你準備多少錢買房子?”
阮現現:“你有多少院兒,我有多少錢。”
秦五爺:“這么說我就有譜了,正好手底下有倆,一個一進一個兩進,價格高,看的人都少。”
阮現現:“奪少?”
秦五爺:“一進的三萬八,兩進的九萬六。”
阮現現想了想,是比當下的市價普遍高了一萬,難怪壓手里賣不出去,她拍板道:
“一間少一萬,我要了!”
秦五爺道:“價格按你說的,應該沒什么問題。”
不等這貨露出喜色,只聽他話音一轉,“只不過這房子有些問題,自家妹妹我不坑你,頭前說清楚了好。”
“一進院子,前些年街道逼的緊,主家租給了幾戶人家,那人不老實,說什么買完不想租了把房子收回來就是,
可我親自走了趟,那院里的牛鬼蛇神可不像是會搬走的,甚至有戶人家兩年沒交租,都屬于坐地賴。
買了就是麻煩,你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