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真不應該。”
男人像條美人蛇樣的纏上來咬住早已紅透的耳垂,“什么不應該?”
輾轉碾磨,她呼吸不禁快了三分。
使了點力將再次試圖靠近的大腦袋推開,“我不過問了你句在哪,你不僅沒回答我,還變成這樣了。”
“哪樣?”宮野問她。
眼珠咕嚕嚕一轉,“回答我,咱們究竟在哪兒,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行了不行了,讓他再纏下去,自已那些鹿血啊參茶啊,都白喝了!
“山洞,石床。”他的回答簡潔干凈。
接著不容她再問,唇再次被封住。
幾次過后,阮現現眼睛哭紅,連抬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宮野像哄小孩樣哄著她,“累了就睡吧,有話睡醒再說。”
她也就真的乖乖閉上眼睡去。
在她呼吸徹底平穩后,男人翻身而起,一雙幽邃的眸子就這樣眨也不眨的靜靜注視著她。
好恐怖的眼神,空間里的小正太快要嚇尿,把自已隱藏得更深。
就這樣從日出到太陽偏移,宮野好像看不夠一樣,直到感覺她快要清醒,他才沉默著起身出去打獵。
走出洞口時手一揮,布下一層透明的空氣墻。
阮現現是被餓醒的,睜開眼,天際最后一抹余暉落下。
狹窄的山洞里生著火光,光影將男人立體的五官照的明明滅滅。
洞頂是他在手起刀落處理野雞的簡影。
阮現現不知道為什么,心臟狠狠一縮。
不是害怕,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她不是沒發現,這次醒來后宮野變了!
為什么?
莫非他也經歷了幻境,遭遇了不好的事情嚇到刺激到了?
明明上次在飯店,他還央求著她幫他。
這次見面雖也不正經,她也看出他快要忍到爆炸,可卻絕口不提。
想叫出狗子問問她昏迷了幾天,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可看著宮野挺拔的背影,她鼻子發酸。
不是矯情,更不是心疼。
因為奶奶教過她,可以愛男人,卻不能心疼。
心疼是一切不幸的開始。
她牢記于心。
喜歡他,想天天日日黏著他,卻不會心疼他。
強大如宮野,也不需要旁人的心疼,他大概要的,只是她愛他。
但這一刻看著被火光拉長的倒影,就是鼻頭很酸心里堵著慌,他明明就坐在那里,卻又遠似天邊。
仿佛……仿佛……世界上就剩他一個人了。
就這一個人,隨時都會破碎,徹底消失。
情緒來的很莫名,但阮現現一向從心,知道原生家庭是她的短板,是她的求而不得,干脆放任自已沉淪在幻境。
全當一場彌補童年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