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如是,她踹開獸皮撲向宮野,兩條白細帶傷的胳膊掛在男人脖頸上,從后貼近他。
“你怎么了?”
聽到問題的宮野全身一僵,很快放松,回過頭,笑意那么溫柔,溫柔到毛骨悚然。
“我抓了野雞和兔子,你這些天沒好好吃東西,先吃雞肉讓肚子有了油水再吃兔肉好不好?
否則會越吃越餓。”
阮現現卻不怕他,笑著應好。
飯后任他予取予求,兩人就差最后一步了。
阮現現笑著攬緊他,“怎么不繼續?繼續啊,沒準回去給咱家老頭老太太帶一個小小野。”
她掰著手指算,“我十九,二十歲生小小野,再休息被你伺候個一兩年,高考也該恢復了吧?
到時候把孩子跟你一扔,讓你在家里當奶爸,還要接送我上下學。”
她似想到什么拍拍腦袋,“大學第一年好像強制住校,那只能委屈我家宮同志帶著孩子翻墻來私會拉!
到時候被教導員發現,你礙于我的學分只能落荒而逃,我就裝委屈,裝不認識你,誣陷你是流氓……
讓你又當爹又當媽拉扯小小野最難帶的時間,等到孩子不喝夜奶了,我就回家搶奪你的勞動果實,
打發你出去賺錢養我們娘倆,吃最好的喝最好的,把你榨干。
你現在不求我幫你,到時一定會求。”
越說,眼睛還越亮了,比比劃劃,似乎想到欺負他就很開心。
宮野火光倒映的瞳孔里全都是她,隨著她的講述,不覺將自已代入。
抿抿唇,“不用住校。”
眼角余光輕審,見他終于肯說除了那檔子事之外的話題,阮現現故作不解,“為什么?”
“以我們隨時要外出執行任務的身份,敢住校大學也不敢收,孩子也不用我帶,到時我就陪你一起上大學。”
阮現現臉龐呆滯,“我不帶,你也不帶,讓她
他出生要飯撿垃圾?”
宮野輕輕將人擁住,下巴枕在她肩窩,“有了孩子,你以為你家的老太太和我家老爺子還在任上待得住?
到時候不是誰帶孩子,是我們要預防誰來搶孩子。”
阮現現笑的不行,同樣輕輕靠在他寬闊的肩膀,抿了抿唇,“所以……do嗎?”
這次呆滯的換做宮野,經過解釋才明白do的意思,紅色一路蔓延到耳后根。
見到這樣的他,阮現現稍稍安心,再不是那個隱忍,克制,像個情場老手恨不得弄死她的宮野。
但回想過去兩天,他就像變了個人。
仿佛只能通過兩人的親密無間,確定再確定她屬于他。
無數次他是想一做到底,阮現現看得出,最后全部因為珍視,戛然而止在最后一步。
捧起男人那張半張臉如神半張臉如魔,卻依然好看到令天地失色的俊臉,嘟起嘴上去親了親。
“所以,現在能告訴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是的,宮野在害怕,害怕到連她出去小解,他都要尾隨的變態地步。
不知從何而起,但不能讓他繼續惡化下去。
目光對視,仙仙漂亮的眼里滿滿全是他,宮野一顆心被劇烈拉扯著,唇瓣張張合合,似有千言萬語又似無從開口。
一雙淺茶色的瞳孔深深淺淺,清澈得能夠一眼讓她看到底,一腳踏入才知是無盡深淵。
最后,他啞聲問:“這里是太平洋無人荒島,我們以后都住在這里好么?只有你和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