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了東南亞降頭術,那人不會距此太遠,待我將人抓回,用他的血為小丫頭解咒。”
竟然是降頭術,宮野眼底劃過一道極致的冰寒,攬手將人摟得更緊了些。
他恢復不多的記憶里,也知道降頭術必須取被施咒者的血又或者毛發這些身體的一部分。
誰隱在暗處算計他們?
宮野心底有了懷疑,瞳仁里倒映著對象沾滿血污的小臉,眼底極黑,薄薄的紅蔓上眼尾,帶著一種瘋狂,不顧一切的毀滅感。
見她不舒服地在懷里動了動,那雙染滿陰鷙與暴戾的眸子又黏糊像是濕漉漉的藤蔓,纏的人喘不過氣。
夏夏,狼王,牦牛,三者全廢了,躺在被血染紅的雪地大口呼吸,吐出的白霧凝聚,匯聚成一團。
與圣盟,這個世界最厲害的術術士對上沒有完全落下風,一人兩獸都覺得自已牛逼完了!
嗯,沒被打死,就是沒有完全落下風。
夏夏肋骨斷了三條,一咳嗽,震得斷骨生疼,她同樣咳出一口血,“媽,媽的,早知道不減肥了!”
驀地,一道裹挾著霸道意志的劍氣與一道強盛道刺目地金色光柱劇烈相撞……
轟!
光柱爆開,劍氣帶著遇神殺神的銳視以不可匹敵之姿,從上空一斬而下。
沐夏大驚失色……
宮野豁然看向那邊……
兩人同時變了臉色,宮野嘴角泛起一絲苦澀,果然,還是那個打起來就什么都不顧的瘋子。
劍氣穿破光柱深深扎入地下。
不知道是不是沐夏的錯覺,這一瞬,好似整個玉虛峰都在那一劍下震了震。
沐夏啪的一拍額頭,朝宮野伸出一只手,“妹夫,救救!”
宮野猶豫一瞬間,最后沒有用手去抱沐夏,解下小仙女腰間一直帶著,當成皮帶的九節鞭,用力一甩,纏住沐夏一只手臂。
待會雪崩時,不至于分散。
換做全盛時期,莫說宮野,沐夏都可以帶著兩人在雪崩中活下來,這不是……都被打殘了嗎。
兩狼一牦牛再顧不得傲氣,嗷嗷叫著靠近大部隊。
兩妖在不留余地,拼了命加固頭頂凸起的石巖,修道成仙還是轉世投胎,全靠這一塊凸起的石巖。
想法才落,頭頂隆隆震響傳來,積雪如被切割的白豆腐分崩離析,再一股腦的咆哮沖下。
驚天動地,沐夏腦中只有這四字。
萬幸的是,石巖為眾人擋去絕大部分傷害,就在一輪雪崩過去,大家覺得逃過一截時,耳邊輕微一聲咔嚓。
沐夏唇都在哆嗦,“宮宮宮宮,宮野,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宮野張開嘴,未等說話,身下白雪倏地坍塌,三人三獸毫不意外順著坍塌滑落。
滴答,滴答……
是水滴石穿的聲音,阮現現陷入一片光怪陸離的夢中。
夢里,她是自小生活在孤兒院的時氏真千金。
假千金鳩占鵲巢,親生父母愛她,未婚夫也愛她,為了不成為假千金的腎源,她抱上未婚夫養父反派金大腿。
假千金和渣男跪在自已腳邊敬茶,恭敬又不甘的口稱母親。
畫面一轉,她躺在血泊中,旁邊停著一輛車頭被撞壞的私家車,反派也是她老公,抱著她單膝跪在血泊。
哭著求她不要走。
她卻摸著男人的臉,笑得頑皮又狡黠,“抱歉啊!我還要趕下一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