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勞文光還好解決,帶著點藥,飯后給他服下,早點躺下休息。
可是沈世為這胃疼也不知道咋辦好,他們可還要游泳偷渡的,就這個樣子,也不能硬挺啊。
葉敬把吳水生和二黑留下了,讓兩人在招待所盯著,照顧大家。
他和苗子決定帶著沈世為去醫院看一看,開點胃藥。
畢竟都帶著介紹信,就看看病又能遇到啥危險。
就這樣,晚上八點左右,二人一起架著疼得滿腦門子汗的沈世為出了門。
跟招待所的一個大叔打聽一下醫院怎么走,然后直奔那邊而去。
羊城是大地方,好醫院自然是有的。
他們來到人民醫院,找了夜間的值班大夫,趕緊給沈世為看了一下,最后說是腸胃炎,要想快的話輸液吧。
沈世為一聽,至少要輸液三天,非常著急,他怕自己耽誤了大家的“逃亡”啊,想問問能不能開點藥得了,帶著路上吃。
大夫搖了搖頭:“你這挺嚴重的,吃藥哪行,等輸液后觀察癥狀有所好轉,鞏固一下才能繼續吃藥。”
沈世為還想說什么,被苗子攔住了。
“就聽大夫的,輸液吧,身體要緊。”
小葉單獨跟他交代過的,重點照顧對象就是沈家兄弟,她十分看重這兩個人,哪能出閃失。
繳了費,把沈世為送到病房里開始輸液,瞅他十分虛弱,今晚就別回去了,在這住吧。
反正病房里一共四張床,除了他們,就住了兩個人,還空著一張呢也能歇一歇。
無巧不成書,沈世為剛一扎上輸液瓶,靠在床頭,他無意中往那邊看了一眼,一下子愣住了。
連忙把身子側過來,沖苗子使眼色。
苗子趕緊俯下身,貼近他。
沈世為壓低聲音說:“最里面那張床的病人家屬,那個年輕人我認識!”
“他是我的大學同學,叫曾翰生,就是羊城人……我們都是復旦大學中文系畢業的。”
苗子連忙挨著他身邊,坐到病床上,意圖給他遮擋一下,不讓那邊的人看不到他的臉。
得了,今晚也別住院了,一會兒掛完點滴趕緊回去吧。
小心節外生枝,有他和葉敬在呢,就是背也能給沈世為背回招待所去。
明天來繼續輸液,留意一下,若是再碰到就換一個病房好了。
葉敬雖然沒聽清沈世為的話,但是看神色立刻就懂,這是遇到認識的人了。
他也坐到床邊,靠著床尾,斜睨一眼最里面那張床。
此時屋里沒開大燈,只有兩盞小臺燈亮著,投射出昏黃的光線,不過因為離得近,也能看得清楚。
床上躺著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同志。
好像被人打了,渾身是傷,胳膊和腦袋上纏著繃帶,也在輸液,此時還在低聲哭泣。
這本來是男病房,可能那人也是晚上來輸液,輸完就回家吧。
瞧著什么多余的東西都沒帶,估計就在這兒湊合一下,等下就走。
病床前,有一張椅子,坐著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青年,跟沈世為差不多年齡。
葉敬能清楚看到那青年的臉,樣貌不錯,長相挺斯文,卻是一臉憔悴,精神面貌很差。
看他的這身衣服,哎呦,可慘了點,那白襯衫扯了個口子,還有幾道明顯的黑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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