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雨天你洗啥衣服啊?快擱那吧!等天晴了我幫你洗啊,你歇一歇~”
田曉芬勉強一笑:“是啊,我腦子都糊涂了,那我先擱在外面的盆里,這可是你說的啊,你不幫我洗看我饒了你的。”
看到她都能開玩笑了,袁愛珍和幾個姑娘都有點開心,雖然小袁最懶了,但是讓她這時候為好朋友干點活,她也是必須能上的。
田曉芬把衣服都放進堂屋灶房間的一個木盆里,下面壓著小挎包。
她回了屋,把剛才偷偷寫好的一張紙條就擱在地上那張桌子上。
上面用自己的搪瓷缸壓住一半,因為燈光昏暗,別人暫時沒有人注意到。
紙條寫著:“我去縣城找一個親戚幫忙打聽事情,過兩天回來,不用找我,田曉芬。”
她擔心這大雨的夜里,自己一會兒不見了,大家再到處找自己,多折騰人吶?
她確實有一個遠房親戚在縣城,這事其他人都聽她提過。
雖然下著雨,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去縣里,但是既然這樣說了,至少其他人能知道她有個去處,也許不會立刻就開始行動。
沒法想的更周全了,田曉芬就這樣再次走了出去,到外屋取出盆里的小包挎在身上,拎著傘邁大步離開知青點。
她一路走得很快,沒多一會兒就來到了那條通往村外的小路上。
傅紅雪等在這里,她剛才進空間收拾了點東西,然后出來等待,旁邊就停著一輛吉普車。
事到如今,既然已經決定走這一步,送他們離開此地去港城。
自己時隔不久,估計也要離開,因她也不再需要隱藏自己的一些能力。
田曉芬打著傘已經來到跟前,她睜著那雙清澈的眼睛,驚訝地看向紅雪。
“紅、紅雪,咱們要坐這個車嗎?怎么沒有司、司機呀?”
傅紅雪一笑,瞅她嚇得都有點結巴了。
“我就會開車……這是借的吉普,咋,怕我是個騙子,把你拐跑了啊?你現在后悔可還來得及啊,走不走?”
田曉芬也嘴角一揚:“那必須走啊!”
傅紅雪打開車門,讓她坐在后頭,自己坐進前面駕駛位,啟動車子,一踩油門,便開了出去。
這輛吉普雖然跟這個年代的很相似,但是并不完全一樣,是從空間里找出來的,車牌子給摘了,無人看見的時候才敢開一開。
這樣的大雨夜道路泥濘,開這個車正合適,估計外面也沒有什么人。
路上,田曉芬這才問紅雪說的究竟是啥意思,真能跑掉啊?跑去哪呢?
傅紅雪暫時沒有多言,只說彭春河跟彭春海是被陷害的,那就不能白白去死。
大隊長沒對別人說,對她姥爺說了,其實已經結案了,這才移送白山市。
目前只等著法院宣判,很快要吃槍子。
等今晚見到彭春河倆人再具體說吧!
田曉芬這心里七上八下的,一聽,只要能見到春河哥,嗯,讓她現在咋的都行!
傅紅雪從一旁拿出兩個肉包子,用紙包著的,遞過去讓田曉芬吃,還給她一個軍用水壺,里面有溫熱的紅糖水。
在她眼里,對方也只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連日來被這事整得,一看就備受煎熬,瘦的跟麻桿兒一樣。
這會兒有空就多吃點,逃亡的路上才有好身體。
田曉芬咬著大肉包子,看著車窗外道路兩旁黑色的樹木唰唰往后飛快地移去。
她一度懷疑自己這是在做夢,心里油然而生一絲不真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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