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很美，真人肯定更漂亮。萊納德是這般想的，但他不會說出來。
“別亂想。”萊納德輕輕彈了彈妹妹的額頭，指著畫作的注腳處，上面赫然寫著丹德里恩的名字。
薇薇安點了點頭，丹德里恩是頗有名氣的大詩人和藝術家，他的畫作勉強也有資格擺在國王的宮殿里，但薇薇安就和布洛奇隆領的大多數女性一樣，很不待見這位生活作風非常yin亂的拉文克勞學院老師。
為了避免曾經在學校惹出一大堆麻煩艷事的丹德里恩在學院和領地又到處沾花惹草，夏妮院長就差沒把丹德里恩的黑歷史封裝成冊了。不過就算是這樣，過去兩年大藝術家依然禍禍到了兩位精靈和樹精，去年冬幕節慶典期間還鬧出了一場‘時間管理大師’翻車被暴打的街頭趣聞。不過按照夏妮的說法，那只是花花公子擺脫女人糾纏的一種手段。
不愧是丹德里恩。
關于如何安置這個有真才能，也真能惹麻煩的大藝術家，萊納德覺得回去就要找機會和當事人好好談談。不過萊納德之所以會被這幅畫吸引，是因為他敢肯定，自己曾經見過畫像上的女人，在另一幅畫像上。
不要質疑術士的記憶力，更不用說萊納德從小就過目不忘，只不過在記憶宮殿里想要翻出這么一副在腦海里沒有留下深刻印象的畫作，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凱拉和薇薇安等人以為萊納德在想著重要的事情，也就沒有打擾，而是去其他回廊看看有沒有更有價值的珍品。
“如何萊納德領主在意這幅畫上的女人，我想我可以幫助您。”一個穿著華貴禮服的年輕女人走向萊納德。
“冒昧的打擾，我是赫蘿伊莎·蒂森。”柯維爾二公主行了一個俯身禮，而不是屈膝禮。
“你好，公主殿下。”萊納德回禮道。眼前的風景很大很白，但經驗豐富的萊納德一眼就看出那是二公主刻意擠出來的，他很想告訴對方這樣勒著不利于血液循環。
“萊納德喜歡這幅畫？”赫蘿伊莎似乎對自己的開場白很滿意。
“丹德里恩是我的朋友。”萊納德回答道。
“這幅畫上的女人也是丹德里恩先生的朋友，您不認識嗎？”赫蘿伊莎說著沒多大意義的對白，很自然的用審視畫作的動作站在了萊納德的身邊。
“不認識。”萊納德回答道，他沒有刻意的避開，倒不是擔心失禮，只是他想看看柯維爾的二公主是演哪一出。
萊納德和丹德里恩其實有不少共同的朋友和熟人，比如杰洛特，獵魔人和大藝術家的交情那是過命的，比如夏妮，不過院長似乎很嫌棄過去的校友，再比如辛特拉的貴族小姐、布洛奇隆的精靈少女，瑪哈坎的矮人戰士。周游北境的丹德里恩真的是走到哪都能交上朋友（PY）。如果不是考慮到丹德里恩又一張很難保守秘密的大嘴巴，萊納德真的想讓外交能力拉滿，對女性貴婦還能有額外好感度的家伙當布洛奇隆的大使。
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赫蘿伊莎聊著，直到那位引起一連串誤會的代理市長找來，柯維爾的二公主才告辭離開，而且還非常自來熟的親密擁抱貼面耳語說了句待會見。
茹爾克·凡漢寧眉頭緊皺，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后只是嘴邊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
萊納德不在意公主的小動作，更不在意代理市長有什么想法，他現在思考的是畫像里的女人——艾希·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