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逸看著這模樣的顧硯,這才意識到事情似乎不簡單,“阿硯,你……你這是怎么了?”
顧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眼神愈發冰冷。
他無法接受!
他接受不了她放棄自己,嫁給別人。
更接受不了別人對她不好,踐踏她、輕視她。
他無法想象林安安在婚姻里經歷了什么,她膽子那么小,會很害怕的……
他更心疼林安安可能受到的傷害,憤怒那男人竟然沒有好好保護她。
“阿硯,你……你跟林安安是什么關系?”許天逸問這話時的聲音都有些顫。
他知道顧硯這人極其端正,他不會說謊。
可話問出口,許天逸又有些怕,怕跟自己想的一樣,在顧硯嘴里聽到不想聽的答案。
顧硯把棉花一丟,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老同學。”
“就、就真只是同學?”
“嗯。”
許天逸這才松了口氣,“你嚇死我了,差點以為是你舊相好呢!人現在可是軍嫂......”
許天逸后面說的廢話,顧硯不想再聽,“我只是對她的病例感興趣,又是……熟人,所以想治好她。”
他甩了甩手,整理好袖口,身形端坐,重新拿起林安安的病例,眼神再次變得清冷疏離,只是那眼底深處,依舊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痛楚。
“治好?你可不能夸這樣的海口,萬一讓人聽見就不好了,copd怎么可能治得好,更何況她病得那么重,我們盡力就好了。”
“我會治好她的。”
下半段話顧硯沒說。
他也會治好她的,不惜一切代價。不管她是不是嫁人了,最起碼要她活著,開開心心地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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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舟是周五半晚回來的。
林安安幾人剛吃完飯不久,此時正靠沙發上聽錄音機、吹牛呢。
楚明舟身邊跟著兩個小兵,他正指揮人從車后備箱搬東西下來,一個大浴桶,還有一個打包得格外嚴實的木箱子,他自己手里還提著個袋子。
“回來啦?”
林安安本身想大聲喊老公的,一看到有外人,立馬咽了回去,有模有樣地端起架子,一口一個辛苦了,趕忙給幾人倒溫水喝。
“謝謝嫂子,我們這邊還有事,就先走了。”
“好嘞,慢一些哈。”
等送走小兵,林安安立馬撲到楚明舟懷里蹭了蹭,“老公!”
忽然發現不對,怎么他身上有股難聞的味道?
林安安皺皺眉,趕忙從他懷里退了出去。
楚明舟身子一僵,輕咳一聲,“是炮灰,會有些刺鼻,我去洗個澡。”
“炮灰裹臭汗,腌入味了都。”
楚明舟:“......”
看著林安安又是捂鼻子、又是扇風的可愛的模樣,楚明舟都氣笑了。
他把袋子交給林安安,“里邊是藥浴,專門根據你這體質配的。”
又轉身尋了個扳手,“咔咔咔”幾下,把木箱子拆開,“蘭姐兒,把這些餐具都拿去洗洗。”
“來了。”
說完,楚明舟看了林安安一眼,就轉身去了洗手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