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重量,猛地撞上桌角。
林子淮只覺得自己大腿處鉆心的疼。
“姐,你沒事吧?”林子淮也顧不得自己疼不疼了,忙去扶林安安。
“我的安安吶!”
林母嚇得魂都快沒了,剛剛的歡喜瞬間煙消云散。
文工團眾人也都圍了上來,他們可都知道林安安懷著孕的,義演是大好事,可不能出人命了……
范母也被驚著了,“我就輕輕一碰,少在這裝模作樣的,可別想誣賴我!”
陸清看到這混亂的一幕,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快步上前,一把將范母拉開,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憤怒和不滿,“你在干什么!這里是文工團的后臺,不是你撒潑的地方。你知不知道林同志懷著孕,你的行為有多危險!”
范母被陸清拉得一個踉蹌,但她依舊不依不饒,雙手叉腰,大聲叫嚷著,“我怎么了?我就是來找這小娼婦算賬的,她可是我花了兩千塊彩禮定下的媳婦,現在她在外邊勾三搭四,還讓人打我兒子,我怎么就不能找她了?”
范新河也在一旁跟著說:“就是,杜鵑,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這事沒完!”
杜鵑的臉色漲得通紅,眼中滿是委屈和憤怒,“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也沒有讓人打你,你不要在這里血口噴人!”
林安安在林子淮的攙扶下,緩過神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神中已經蓄滿怒火,“首先,這里是西北軍區文工團的義演后臺,你們并不是文工團的人,竟敢私闖擾亂秩序,這可是重罪!
其次,你們不僅言語侮辱軍人,還敢肆意動手,你們是嫌命太長了嗎?
其三,杜鵑和我弟是正常的戀愛關系,你們沒有權利干涉,至于你們說的其他問題與我們無關,我們也毫不知情。
現在,立刻,馬上讓西北歌舞團的負責人過來交涉,今天要是沒個說法,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范母聽得面色白了白,可她眼珠子一轉,覺得自己是占理的,而且那么多人看著呢。
就對面這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明顯是裝腔作勢!
范母冷哼一聲,居然半個字都不回林安安,反而是指著林子淮就問范新河,“這就是你說的男狐貍精吧?亂搞男女關系的爛貨!走,我們去舉報他,讓他吃槍子!敢跟我杜家媳婦勾搭,還搶了我兒子文工團的名額,我呸!”
林子淮都還沒來得及回嘴,陸清正讓何敏部長去找西北歌舞團的領導,林母已經站直了身子。
只見她出手極快,上前就是兩個巴掌,狠狠往范母臉上甩。
多一個字都沒有,把人當場給打地上了。
全場有一瞬間的寂靜。
隨之而來的,是范母有些破聲的哭天喊地。
眾人忙上前攔人,但主要攔的是范新河那邊的人。
林母覺得兩巴掌完全不夠,朝著范母的嘴,一拳頭就過去了。
她打架跟其他人不一樣,可不興扯頭發的,反而是專門打人臉。
“哎呦~殺人啦!要打死人了!”
范母痛得在地上抬腳胡亂踹,可惜半點踹不到林母。
林母見她只會亂抓亂撓,就把距離拉得剛剛好,又是一拳頭過去,把人打得鼻血直飆。
又好幾幾下下去,專門往人身上肉疼的地方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