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早晨,盧遺起了個大早,拿出了僅剩的半塊饅頭。
盧遺現在有些懊惱,他沒有在家里面做飯的習慣,所以家里面就只剩他昨天買的半塊饅頭。
原本想著自己有存款,再加上自己有工作,直到自己生活分完后,才明白自己的決定是有多么的錯誤。
盧遺懊惱了一會兒后,用冷水洗了把臉。
現在自己想要偽裝的好人形象是沒機會了,出了昨天那一檔子事。
肖木生多半是把自己盯死了,想要通過火災的方式改變形象,估計會很難,人家也不是傻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現在不知道對方查到哪里去了。
不清楚對方的進度,這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可是他該怎么與對方接觸。
他連對方日常在哪里都不知道,盧遺又坐著想了一會兒。
直到肚子開始叫喚了起來,才拿出來半塊饅頭。
慢慢的吃得起來,往肚子里面再灌了一大瓶水。
在出去之前又往瓶子里面灌了不少水。
外面的水都要錢,自己帶點水的話免費。
現在天氣這么熱,還能解解渴。
盧遺沿著樓道走出了小區樓,頭沒有轉動,目光到處掃視。
肖木生昨天既然出現了,那就說明對方一直盯著他,他想找一下對方的位置。
只可惜沒有任何收獲,盧遺感到有點遺憾。
最后他開始朝更遠的地方走,小區周邊找工作的地方他都去看過了,他年紀太大了,都不要他。
只能去更遠一點的地方看看了。
只不過這一趟注定無功而返,商家是為了賺錢的,沒人敢冒著風險讓他來工作。
而頭頂的太陽雨也越發毒辣了,提著的水也只剩下半瓶了,盧遺甚至都在想,自己要不要裝作要飯的?
盧遺又拿出手機看了看自己通訊錄,發出去的借錢消息也沒有任何人回應,從昨天早上發現自己沒錢后,一邊找工作,他也一邊找別人借錢。
人在社會上總共還是有那么幾個認識的人。
但是他感覺自己的信用好像被消耗的過多了,沒有人愿意借給他錢,甚至有的人早就把他給直接拉黑了。
盧遺又突然想到了自己廠里面,反正自己的形象都已經壞了,自己都已經這副情況了。
干脆去找廠里面鬧一下,再要點錢算了。
肖木生的問題,還是等自己搞到錢再說。
畢竟這家伙肯定在跟著自己,只要想辦法找到這家伙的位置,從高空扔點東西砸下去。
總歸是肉體凡胎也會死的,只不過這樣自己可能會被查。
不過也可以再細化一下,對方總歸只是個普通人。
盧遺抱著這樣的想法,穿過馬路,一邊走一邊在思考。
一輛白色汽車,正轟鳴而來,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愿。
開車的人是一個女人,在她的目光之中,在斑馬線上所行走的人,她的身后,正站立著一道無比熟悉的身影。
那是她日思夜想的女兒,也是她當初不忍掀開的白布。
女兒被破壞的尸體,如同噩夢一樣,一直纏繞著她。
而這也是她至今為止的執念。
先是被撞離了斑馬線,最后整個人躺在地上。
之后汽車碾了過去,頭顱如同爆漿的西瓜,將鮮紅灑滿大地。
隨后汽車才慢慢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女人才從汽車上走了下來。
而剛剛消失,樣子恐怖的身影。
在這一刻變回了正常的模樣,黃依程笑盈盈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黃依程的母親心疼的看著自己女兒。
“乖女兒,是他?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