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小半天的時間,就為這么一件事。
他們走后,楚寧昭讓花灼灼帶人過去,說是要保護胡不言。
實際上就是擔心他們打起來,也怕侯府使詐。
喬家只是商戶,要是被侯府坑害一下,鬧到了府衙,對他們來說沒好處。
花灼灼帶人過去,能防止侯府搞小動作,也能適當拉拉架什么的。
胡不言是賀安想要留下的,楚寧昭安排兩個侍衛過去保護下神醫的安全,也沒什么毛病。
楚寧昭抄起筷子,不想浪費這一桌酒菜。
溫懷走上前輕聲說道:“有些涼了,還是讓他們做些新的送過來。”
“不用。”楚寧昭指著一旁的位置問說:“吃過了嗎?沒吃過一起。”
溫懷能及時過來,想必是在外面等了許久。
府里有外人時,或者是楚寧昭有要緊事,溫懷總能適當的避開,今天他也是照常避開。
看到喬家姐弟離開,楚寧昭身邊只有丫鬟,他才進來的。
溫懷給楚寧昭添了杯酒說:“吃過了,我服侍公主用膳。”
他拿起筷子,不禁為難,晾了太久,好像都涼了。
楚寧昭笑說道:“我自己來,你一直在外面候著?”
“嗯。”溫懷點點頭說:“本來是怕公主醉酒,我好及時準備醒酒湯。”
楚寧昭側頭仔細瞧著他,好奇問道:“鎮南王一直都沒管過你嗎?”
提起鎮南王,溫懷明顯身體一震,不好的過往涌上心頭。
“我沒見過他幾次,他也沒什么時間見我。”溫懷回答,“見過的那幾次,他嫌我……長得妖艷。”
還有一些更難聽的話,溫懷沒辦法和楚寧昭說。
楚寧昭驚訝挑眉,又問道:“你那個三哥,長的不會很丑吧?”
鎮南王不喜歡好看的,那受他喜愛的三兒子,什么樣?
“那……也沒有。”溫懷耷拉著腦袋。
他那個名義上的三哥,也就是楚寧昭原本的駙馬,長得說不上好看,但也談不上丑。
“不過他脾氣不好,醉酒就要打人,他還經常醉酒,也經常打死人。”
楚寧昭說:“聽聞,鎮南王也是如此。”
酒后就和換了個人似的,兇暴殘忍,曾經一場戰役,他上戰場前先喝了酒,兇暴也就成了勇猛。
溫懷點頭說:“是這樣。”
楚寧昭沒再說什么,怪不得喜歡三兒子,最像他,能不喜歡嗎?
不喜歡溫懷,也是因為溫懷最不像他,他瞧不上。
倆人正在閑聊,胡不言回不來了。
四十多了,也沒個穩重樣,一路跑回來的,進府后又跑著來見楚寧昭。
“公主公主!”胡不言一臉興奮,來到楚寧昭面前,“我有一個驚人的發現,想不想聽?”
說完他才看到一旁的溫懷,趕緊收起臉上的興奮,輕咳一聲,又要裝出仙風道骨的模樣。
楚寧昭失笑道:“別裝了,也不知道你是在哪修的道。”
總想當世外高人,但看起來又一點都不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