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昭為鎮南王的事,好一通忙活,除了要解決他這個大麻煩以外,再就是為現在的自己,獲取一點便利。
殷陶全都想明白了,那個最壞的結果,早就發生了。
“皇上早就知道他是我兒子,你也早就知道。”殷陶說。
楚寧昭笑說:“我知道的不止這些,走吧,我們去聽聽你最喜歡的兒子,是怎么罵父皇的。”
被抓當天罵了,今天也罵了。
獄卒多日挑釁,加上連日醉酒,他喝的都有點神志不清了。
在獄中破口大罵,被拖到金殿上時,還沒醒酒。
醒不了的,公主府的茶不是白喝的,府里的酒,也都是上好的,溫懷特意為他們準備的。
府內有擅用毒的暗衛,前些天他們頻繁來找楚寧昭,剛好給了楚寧昭機會。
每天來一點,不易察覺,關鍵時刻還很有用。
楚寧昭將人帶上金殿,皇上面色陰沉,一言不發,躺在地上的殷豐魁嘴里一直都在嘟囔。
不止罵皇上昏君,還說等他駕崩,殷陶馬上就會起兵造反。
有人義憤填膺,想要上去踹兩腳,讓他閉嘴,說他在詛咒皇上。
皇上不許任何人阻攔,就讓他躺在這說,想說什么說什么。
“父王膽子太小了,非要等皇上駕崩,現在就造反,有誰能攔得住?”殷豐魁高聲喊道。
楚寧昭不緊不慢的問說:“想造反,你們有多少兵啊?夠嗎?”
“怎么不夠?我爹都準備十多年了,一直在暗中招兵買馬……”
“閉嘴!”殷陶吼了一嗓子,直接沖上去給了他兩拳。
殷豐魁看到是他,突然笑了,說道:“爹?我們是不是要帶兵攻打京城了?”
殷陶絕望的閉上雙眼,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這事呢。
“抓起來。”楚寧昭揮了揮手。
鎮南王有意謀反,證據確鑿,有和京城互通的書信,還有近日派人暗中潛入京城的證據。
再一個就是抗旨,把駙馬換成了五兒子,擔心事情敗露,中途滅口。
溫懷出現,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殷陶!朕如此信任你,你……怎么敢的?”皇上震怒,厲聲質問。
殷陶低頭不語,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什么好掙扎的了。
皇上下旨,將他們父子押入大牢,另派何良洲領兵前往邊關平亂,同時抄家,將鎮南王府一干人等,押送至京城。
接下來還要徹查,但因為離京城太遠,查找證據需要時間,平亂抓人也需要時間。
一些人覺得要出大事,眼下只是個開始。
但楚寧昭卻認為,現在已經結束,接下來只能算是收尾。
鎮南王鎮守的封地不會亂的,邊關也不會有事,明面上有楚城軒,以平亂為由,將那里的將領士兵重組分開,免得他們聚在一起生事。
暗地里有賀永齊等人,將那些死士,還有部分有心謀反的人,斬草除根。
沒有主心骨,又沒人煽動,這些事很快就能結束。
即便沒控制好,那也不會有事,頂多是小規模造反,皇上早就已經安排好了,從各州縣派兵過去,盡快鎮壓。
壓不住就等何良洲到,將他們趕盡殺絕。
皇上沒說要怎樣處置溫懷,楚寧昭就先把人給帶回去了。
沒多久鎮南王蓄意造反的事情傳開,喬靈疏急著跑回來,他是來看溫懷的。
在他回來之前,慕顏已經看了好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