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也沒再戴過,買了一根銀子系在脖子上,仿佛他一直還在我身邊。
被何生屹傷得最厲害的時候,我都沒想過取下來。
現在,我把銀鏈子解下來,放在他辦公桌上,強忍住眼淚,“這是你留在我這里的最后一樣東西,何生屹,放過小寧,我發誓,如果我再糾纏你,你怎樣都行。”
何生屹垂眸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靜默了一會,似乎也在權衡。
我的存在,著實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假如放過蘇小寧能讓我消失,實在是一樁劃算的買賣。
“希望你說話算話。”何生屹擺擺手,示意員工把蘇小寧放了。
我趕緊把蘇小寧護在身后。
蘇小寧抓著我的手冰冷,目光從桌上的戒指轉到何生屹臉上,“你忘了孤兒院,忘了我們都可以,何生屹,你怎么舍得這樣對晚晚,你知不知道她為了……”
我用力地抓住蘇小寧的手,掃了一眼一地的玻璃碎片。
蘇小寧的鉛球滾落在一邊,我走過去撿起來。
既然要散,那就散得干凈,“辦公室里小寧砸的東西,你清算一下,我們賠錢給你。”
何生屹沒說什么,倒是他的助理開口,“玻璃柜造價三十五萬,還有……”
“三十五萬?”蘇小寧沒忍住,“你們搶錢呢?何況要不是他嘴賤,我能砸他?”
三十五萬。
孤兒院那些孩子們一年的吃穿用度,也不過才十來萬。
助理倨傲,“要不就報警,你跟警察說理去?”
“你!”
我肉疼,拉住蘇小寧,看向何生屹,“還有其他的嗎?”
何生屹:“把你這些窮酸東西都帶走。修理費十萬,算是給你們點教訓,別以為有病就可以為所欲為!”
十萬對我也是天文數字,但我只想離開這里,應了聲好就拉著蘇小寧出了何氏集團。
蘇小寧一直在絮絮叨叨的罵何生屹不是東西,罵著罵著就開始哭,帶著惶恐,“晚晚,我是不是惹事兒了?我本來,只是想找他說孤兒院的事情的,我還想,他不認識我,我就好好求求他。我錯了,他不是何生屹,他不是我們的阿屹了。”
“現在好了,孤兒院的事兒還沒談成,還要給人家十萬……馮奶奶為了省10塊錢,連藥都偷著減量。十萬塊錢,太多了……對不起,對不起……”
我回過神抱住蘇小寧,眼淚像是開了閘一樣,連同滿心的酸澀一起流在蘇小寧的肩膀上,心比江城的冬天還冷。
蘇小寧沒有錯。
何生屹沒有錯。
這一刻我清晰的認識到,從頭到尾錯的都是我,只有我,執著于我們曾經的承諾。
假如我沒有一直糾纏何生屹,反復跟他講過去那些回憶,他就不會對孤兒院和孤兒院里的人這么大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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