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脫離學校太久了,很多東西都已經生疏。
但是我知道,說服賀容川一定得拿出點實質的東西來。
這人平時冷著臉,但是在事業上原則清晰。
這點從他沒有因為我已經被何生屹厭棄,就阻止手下的人錄用我就能看出來。
而且,我們并沒有感情糾葛,我只要證明滄海地塊這個項目真的可行,他或許會考慮投資的事情。
我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整理好我需要的材料。
打印裝訂好,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我一點都不困,甚至很興奮,緊趕慢趕回了會所。
賀容川不在辦公室,凱文看見我也很驚訝,“我還以為你不來了,老板還讓我給他送文件去。”
我這才想起來我忘了請假,趕緊道歉,“對不起,我昨天忙忘記了請假。”
凱文沒空跟我計較,把手里的檔案袋塞給我,交代了一句,“送去臨川總部大樓37層的辦公室,一定要快!那邊等著用!”
我不敢耽擱,打車去凱文所說的地址。
臨川集團的總部大樓比何生屹家的公司大樓還要大出數倍,巍峨入云,像一把利箭,是我見過設計感最好的辦公大樓,進了大廳,我報上凱文的名字,對面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就刷了電梯卡讓我上樓。
37樓很大,我不確定凱文說的是哪間辦公室,聽見邊上的會議室里有說話的聲音,我走過去敲門。
里面傳來賀容川低沉清冷的聲音,“進。”
我這才松口氣,推門進去。
我料想賀容川是在開會,會議室里不會是一個人,但是沒想到何生屹也會在。
他跟賀容川對面坐著,面前各自攤放著打開的文件,偏頭跟身邊的人討論著什么,抬眼看見我的瞬間,原本從容的臉色陡然變成了濃濃的厭惡和不耐,眼神更像是看見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賀容川也冷冷掃了我一眼,然后放下手里的筆,發出不輕不重的一聲,帶著濃郁的警告。
何生屹瞬間惱火,刷地站起身,沒等我反應過來,就上來一把扯著我的手腕往外一甩,“你是不是沒完了?不是你自己說了再也不糾纏我了嗎?現在追到這里來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非要害死我才甘心?”
他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氣,我后腦勺磕在門上,本就沒休息好,這會頭暈目眩,好一會都沒緩過神來。
我的心早就被扎透了,但是看見曾經深愛的人現在對我面目猙獰的樣子,依舊會窒悶、會痛。
我看著他因為憤怒充血的眼睛,聲音和心一塊顫抖,“你誤會了。”
“我這次不是來找你,我是來……”
何生屹掐著腰在原地轉了一圈,氣急敗壞地指著我怒吼,“你來干什么?你他媽就差脫光衣服爬老子身上了,我能誤會什么你說?”
我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
之前他羞辱我,當眾說我有病,甚至把我推進泳池,我都可以安慰自己,沒事,他只是病了,不記得了。
我依舊挖空心思接近他,只是為了有機會跟他多說一點我們的回憶。
哪怕是一點。
萬一他就想起來了呢?
可如今,這一切都成了他刺向我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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