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帶“面癱小男孩”去過一次,也只有一次而已,后來他走了,那里就成了我的秘密基地。
從未跟別人提起過,這次我根據記憶里的地形,重新做了規劃設計,只是還沒等我說完,賀容川卻驟然變了臉,直接把資料推開。
“這些沒用的東西你應該拿去給何生屹。他或許能想起來點什么,給我沒用。這個項目我不會做,你死了這條心吧。”
資料被推到桌子邊緣,撞到了他的咖啡杯,嘩啦一聲,散落在地上,咖啡撒了一地。
我慌得趕緊蹲下身去撿,手指被碎片劃破,鮮紅的血和咖啡漬混在一塊,把圖紙氤湮得斑駁,我顧不上疼,飛快用袖口把污漬擦了。
這一擦不打緊,原本就潮濕的圖紙直接破了。
那窟窿像是壓在我身上的一根稻草,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救不了這一張圖紙,也救不了孤兒院,正如我挽回不了何生屹一樣。
我正絕望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推開,邵右帶笑的聲音傳來,“老賀,你看我給你帶誰來了?”
看見我,邵右哎呀了一聲,自來熟一樣地湊上來,“晚晚小盆友!你也在這。”
他身后跟著上次在火車站遇到了的那個小姑娘,顯然就是帶給賀容川的客人。
我扯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好久不見。”
邵右看了一眼我的手,一邊夸張地說我要血濺臨川了,一邊不客氣地指揮賀容川拿藥箱。
賀容川大概真的怕我血濺臨川臟了他的地方,黑著臉找了藥箱過來。
邵右被我的圖紙吸引,直接把我的手交給賀容川處理,自己蹲在沙發邊上一張一張翻看,驚奇道,“這地勢有點眼熟,是渝城滄海那塊地的規劃設計圖?這都是你做的嗎?”
賀容川捧著我的手指看了足足看了十多秒,才開始包扎,看出來很不情愿,也很嫌棄。
但我被夾在他跟邵右中間,躲不掉,只能借著回答邵右的問題轉移注意力,“嗯。”
邵右遺憾到拍大腿,“你早說你還有這才能呢!這城市規劃的模型和測繪精準度,比我手底下那幾個廢物做的好多了!”
能進正規公司的,肯定是有點水平的,我不敢跟這些人比,“我就大學學了一點建筑設計,后來輟學了就沒碰過了。是”
邵右更震驚了,“我靠,你到底什么物種!癡情就算了,別的東西隨便學學也這么厲害!你以后跟著我吧,包發財的!”
我被他夸的有點不好意思,但能力得到肯定,還是讓我心里一暖,“謝謝。但是我已經是賀總的助理了,我們有簽合同。”
邵右拿著我的圖紙,問賀容川,“這項目你投不投,不投我可就投了!”
賀容川正給我的手指纏創可貼,動作有些笨拙,聞言皺眉道,“實地測繪精準嗎?造價成本有了嗎?氣候和人文地理都做備案了嗎?”
“隨便拉攏幾個草臺班子,畫張概念款圖紙就想投資,靠你的不要臉賺錢?”
賀容川話是說給邵右聽,震驚的卻是我。
他剛才明明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卻好似已經把我的圖紙看多了許多遍,所有的漏洞都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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