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右帶我去了海東新區的一個新小區,路上,我一邊給蘇小寧發消息保平安,同時也從邵右的嘴里得知。
滄海地塊的競標項目由是他跟賀容川的合作項目,邵右是這次項目的主理人,我因為規劃案,破格錄入臨川項目部,項目的競標規劃部分,由我主導。
也就是說,這個項目,是邵右帶著我做。
我本想拋磚引玉,能作為微不足道的一份,參與這個項目已經是我的奢想,卻沒想到賀容川真的把項目交給了我。
我們首當其沖的對手公司就是何生屹所在的何氏。
這代表著,我從這一刻開始,徹底站在了何生屹的對立面。
從他失憶以后,我做夢都在想他只是短暫地游離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記憶,我們一起回渝城,過從前的生活。
時至今日,我從未對我們從前的感情有過任何的懷疑。
可我知道,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何生屹不會跟我回去,我也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可我看到邵右給我安排的宿舍,一個小兩居,里面只有簡單的家具,但是也已經是我住過最好的房子了,邵右的保鏢把我的行李搬進來,不多,但是熟悉的味道和顏色把陌生的空間填滿的感覺很奇妙。
邵右說:“你不是還有個朋友嗎?叫什么……蘇、蘇……”
“蘇小寧。”
邵右一拍手,“對!你可以讓她過來一塊住。另一件臥室短期內不會安排人。”
我眼前一亮,“真的嗎?”
這樣,蘇小寧的住處也解決了,我不用分心擔心她再外面會被何生屹的人欺負。
“當然。”
我給蘇小寧發消息,告知她新住處的地址,環顧四周,只覺得跟做夢一樣,“謝謝你,邵右。”
邵右無所謂地擺擺手,“不用,又不是我安排的。要謝謝你們賀總,他的房子就在你們隔壁。”
“你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他讓人去買的,我就是個跑腿的。”他說著,嘖了一聲,“老賀這個人吧,就是嘴硬,是個好老板,否則我這樣的陽光大男孩也不能跟他一起待這么多年還沒瘋。你以后就知道了。”
我暗道賀容川那么大的老板也與民同樂,委屈自己住在這么小的房子里。
男人看著清冷、不近人情,但沒想到這樣體恤下屬,平心而論,是我見過最好的老板。
邵右陪我跑了一天,我提議請他吃飯,蘇小寧請了假就過來了,好奇地在新房子里這里摸摸,那里看看,看向我的時候,眼底帶著隱隱水光,“晚晚,真好。”
之前住的那個出租屋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四面透風,還沒有暖氣,為了省電,我倆睡覺全靠抱團取暖。
現在我們有了好一點落腳的地方,也找到了保住孤兒院的辦法。
真開心啊。
蘇小寧飛快抹了一把臉,“走!咱吃燒烤,慶祝你升職加薪!”
一行三人去了燒烤攤,點了一桌子菜,我帶上了馮奶奶釀的米酒,一人倒了一杯。
邵右一口悶了大半杯,被辣得眉毛緊皺,白皙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
我趕緊地紙巾給他往外吐,歉意道:“忘了跟你說了,馮奶奶釀的米酒比較烈,你要是不行就慢點喝……”
話音還沒落地,那邊蘇小寧點完了菜已經端起面前的米酒,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一臉回味無窮的表情,“米酒還得喝馮奶奶釀的,外面的都跟水一樣。只能糊弄糊弄菜雞。”
她說著就轉向邵右,“你臉這么紅干嘛?這就喝多了?”
邵右一臉被冒犯的表情,捏著紙巾猶豫了半秒,硬是喉嚨一吞,把嘴里的米酒咽了下去,一本正經道,“什么喝多了?我這是打小兒就這樣,喝一口也上臉!”
蘇小寧拎過酒瓶又給他倒了一杯。
十分鐘后,邵右摟著蘇小寧的肩膀,舌頭都捋不直,“我跟你說二弟,你就去我那當模特!就你這小身段,站那都分不清正反面兒的現在賊流行!哥哥包你火!”
蘇小寧推開她,迷迷瞪瞪地靠著我的肩膀,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盒子遞給我,“對了,馮奶奶給我寄證件,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這幾天拆遷辦去的越來越頻繁了,馮奶奶說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拆了,值錢的東西都各自收好。她年紀大了,萬一漏了忘了,以后就找不回來了。”
我打開盒子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塊水滴形的玉佩。
是我很小時候帶在脖子上的,有一次隔壁縣城地震,孤兒院那個月吸納的孩子太多,吃了上頓沒下頓,她看見馮奶奶偷偷啃她們沒啃干凈的雞架骨,第二天,她就把玉墜交給了馮奶奶,讓她賣了換排骨。
那天晚上,確實吃到了排骨,她一直以為,玉墜已經被賣掉了,卻不想馮奶奶一直保存到了現在。
我把玉墜掛在脖子上,一抬眼,就見蘇小寧正單手撐著下巴,一臉欲言又止地看著我,眼睛里帶著朦朧的醉意,她一臉好奇地看著我,“晚晚,你有沒有懷疑過,何生屹沒有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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