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了啊?那柳光祖豈不是咱們這片唯一的太監?”金元寶幸災樂禍道。
“那可不,房東說了,下身都是血,送去醫院的時候,大夫說了,齊根切的,一點沒剩!”馬萬里八卦說道。
“所以那個梁小草才退婚的?”
“那還用說,難不成嫁過去守活寡啊?”馬萬里吐槽道。
“那可不一定!”金來富瞇著眼睛說道。
這年頭農村什么稀奇事沒有,兒子廢了,但不是還有其人在,男人七老八十都有生育能力,再生個小的不就行了!
顯然,馬萬里也明白過來,畢竟張家村這種事情也有過,“那這梁小草就毀了!”
“如果她跑了,還好,怕的就是柳建業那孫子不做人,給一大筆彩禮,讓她那重男輕女的娘家把梁小草五花大綁送過去結婚!”金來富喝了一口啤酒說道。
“作孽啊!希望她趕緊跑!越遠越好!”馬萬里唏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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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那場鬧劇,老宅的幾個人還記憶猶新,畢竟金來富自從結婚后就沒再親自動手揍過金來貴,最多是暗地里找人收拾老五,這次也是老五太過分了,哪有吃相那么難看的兄弟,這跟農村吃絕戶有什么區別?
殊不知老五斤金來貴的想法就是吃絕戶,畢竟誰讓老四金來富沒有兒子呢?金來貴也是個腦子蠢的,還以為是小時候,以為憑借著父母就可以搶奪金來富的彈弓,知了猴,甚至中專名額。
金來貴也不是真的蠢,他在外行走社會,礦場上班,見到好東西也想歸為己有,他嫉妒,他憤怒,可是除了這些他也做不了什么,更不會上手去搶奪,畢竟別人可不會慣著他,會舉報到礦里或者扭送他到派出所,所以他也只是想想罷了。
金來貴依仗的無非是父母的疼愛,從小到現在,不論怎么無底線的折騰,最多就是受點皮肉苦,也沒進去過,更沒有實質性的損傷,所以才這么有恃無恐,甚至把金來富拆遷獲得的拆遷款看成自己兒子的錢!
別說,不是金來貴這樣一個人以為,老大金來保也這樣琢磨,可是他要臉,畢竟他可是煤礦場的車間主任,不好意思像老五那樣急赤白臉就要,于是他想了個好辦法,讓大兒子金為民去借錢,具體理由讓他自己想。
金為民雖然眼饞四叔金來富的千萬拆遷款,但是他有作為大學生的文人清高,不太愿意低頭去借錢。
還是王若芳拍著胸脯說是,孩子請了個保姆,缺錢,所以去借,也不多借,五千塊而已,相對千萬拆遷款來說,九牛一毛。
王若芳看向公公金來保,“爸,四叔真的有千萬拆遷款?他就這么好命嗎?不是之前已經拆遷過兩次了,幸福坊和煤渣場?”
金來保抽了一口煙,低頭看了眼抱著孫子的王若芳,“八九不離十,要是沒確認,老五金來貴肯定不會鬧出來,你去借一借試一試,有棗沒棗打一桿子,不就知道了?”
“帶點東西去!別空著手!”
王若芳一想也是,點了點頭。
于是就有了這一幕,王若芳帶著老公金為民挑了個休息日,去了四叔金來富家里。
金元寶開門,看著連婚后都沒去過自家的堂哥和堂嫂,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把兩瓶橘子罐頭,一籃子蘋果放下的金為民直接一屁股坐下來,半天沒說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