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來富不用動腦子都知道這一家子來干嘛的,反正他不著急,悠哉悠哉喝了一口大紅袍茶水。
還是王若芳看著冷場了,主動說話,“四叔,我和為民好久沒來看您,之前工作忙的不行,我一個人照顧孩子,也有心無力,正好請了個保姆照顧孩子,這才有空看來您和四嬸嬸!”
金元寶看著挺會說漂亮話的王若芳,還是真是感慨,有錢能使鬼推磨。
王若芳可是在去年中秋宴會上,就因為孩子姓王的事情當著婆家一大家人面,掀翻飯桌,扇金為軍巴掌。那個胡攪蠻纏的勁,金元寶至今都記憶猶新,現在呢,為了錢,竟然低下高貴的頭顱,來示好?別說,比金為軍這個堂哥強的多,最起碼人家敢想還能放下身段。
金來富也沒多說什么,問了兩句孩子,也就沒再說什么了,畢竟他們的來意他心知肚明,不就是金來貴挑明了自己有千萬拆遷款,一個個就跟聞到死尸味道的禿鷲一樣來吃肉了嗎?
互相寒暄過后,王若芳看金為軍半天不提借錢的事情,于是大著膽子提了,“四叔,我家這保姆是照顧地特別好,盡心盡力,就是太貴了,一個月要二百六的工資,我和為軍,又要養孩子,還要給我爸媽養老,實在是捉襟見肘,能不能借我五千塊!”
金為軍低頭看了眼王若芳,“聽說你爸升職了,衛生局的副局長是吧?”
王若芳心里咯噔一下,她爸升職的通知下個禮拜才會發出來,這也就是內部人才知道的信息,金來富是怎么知道的?
王若芳裝作糊涂地搖搖頭,“四叔,我爸都快退休的人了,怎么可能升職?你快別開玩笑了,我爸要能升職,我都要高興瘋了!”
金來富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王若芳,“若芳啊,這錢我可以借給你!”
王若芳聽到這話高興不已,看來自己的恭維起到作用了。
看著王若芳的高興臉,金來富還是把后面的但是給說了。
“但是,我這醋作坊,最近醋擴大了生產,不少陳醋都積壓了,要是咱們市這幾家醫院的食堂用醋能用我家的,可就解決大問題了!”
王若芳剛剛的笑臉一下子就僵硬住了,這是四叔擺明了不信自己剛剛糊弄他的話,還是堅信他爸升職了。
“呵呵,四叔你這開玩笑呢!我爸哪有那個能耐呢!”王若芳傻笑道,內心其實苦笑,果然不愧是拆遷三次還能守住錢財的四叔金來富,這錢可真是不好接,現在不是人家借不借的問題了,是自己敢不敢拿的問題了。
王若芳也不是不見財起意,可是她被他爸三令五申,不允許收賄賂,畢竟家里如今光景都靠著父親來的,不論是自己丈夫,還是娘家父母的房子,于是王若芳剛想搖頭拒絕。
那邊收到了金來富眼色的金元寶,已經拿著五千塊的現金塞進了王若芳的手提包里。
“堂嫂,拿著吧,給孩子請保姆用!”金元寶笑瞇瞇地說道。
王若芳看著厚厚一個牛皮紙袋在自己手提包里安靜的躺著,手緊握著手提包的包帶,內心掙扎。
那邊金來富就起身說是自家人準備去店里了,潛臺詞就是送客。
王若芳就這樣暈暈乎乎拿著五千塊回了家。
王若芳從來沒有拿過這么容易得到的錢,嚇的趕緊拉著丈夫去找了自家父親王建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