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業這邊離開了醫院,就直奔呂棟梁家里。
呂棟梁正好今天休息,家里老三要去打疫苗,老婆要上班,所以他請了一天假,帶孩子去打了疫苗。
這兒正好打完疫苗回來了,他正準備做午飯。
陳建業就上門來了。
“是陳大爺啊!快請進!”呂棟梁系著圍裙,拿著鍋鏟。
陳建業著急,“不好意思,棟梁,大爺我有急事找你!”
呂棟梁趕緊拿掉圍裙,放下鍋鏟,招呼大爺進客廳坐。
“大爺,你有啥話就說吧!”呂棟梁也知道陳大爺這人,一輩子在珍繪紡織廠奉獻,為人熱情,積極奉獻,他和陳大爺共事了十幾年,還是很有感情的。
而且他們不僅在一個單位共事十幾年,更是鄰里鄰居十幾年,他自認為也很了解陳家。
陳建業沒說拆遷的事情,只說了家里拖欠元寶家里的房租,小兒子陳曉兵被揍了兩頓,他懷疑是金家找人收拾他兒子的。
呂棟梁跟金家打交道挺多的,雖然老板人確實很有錢,但是挺講道理的,也講人情,斷不會因為就拖欠一個月房租就找人打陳曉兵的。
于是呂棟梁也是這樣跟陳建業說的。
“不瞞你說,陳大爺,我就在金家的中介公司干活,金老板人很不錯,是個大氣的,為人豪氣,不斤斤計較,人還是不錯的!”
“如果僅僅是手頭緊,拖欠一個月房租,說明了理由后,金老板肯定不會找人收拾陳曉兵的!除非您這邊沒說實話……”呂棟梁看了眼陳建業發抖的手。
陳建業嘆了口氣,“我也不瞞著你了,前段時間,無意中我從別人那里知道了,紡織廠家屬樓可能會拆遷的事情!”
“我就跟曉兵說了!”
“但是我們手頭又沒有錢,我小兒子就想著原價兩萬二威脅那個元寶,把房子買回來,就是五月份收租的時候,我偷摸把兒子叫過來的,她估計發現了,提前跑了!”
呂棟梁簡直不敢置信,陳建業這么大的人算計元寶一個小姑娘,還聯合自己小兒子。
陳建業被呂棟梁的眼光看的,愧疚不已,其實他早都后悔了,早知道就不算計了。
呂棟梁看了眼陳建業,就想了一下二流子一樣的陳曉兵,不論用何種手段威脅,總歸不是光彩的。
是的,呂棟梁也是知道陳曉兵是個二流子的,畢竟都是鄰里鄰居,他還是知道的。
既然這樣的話,那真有可能是金老板做的,要知道金老板可是十分疼愛自己那個獨生女元寶的。
可以說要星星不給月亮,非常以她為驕傲的。
幸虧是那次沒有算計著金元寶,要是出了事情,那就不僅僅是打斷腿,敲斷肋骨了。
呂棟梁斟酌著說了金家的情況,”獨生女”“家里有好幾個工廠!”“有工地,有包工頭,好幾十個工人在工地!”
說一句,陳建業臉色就不好看一分,他真是沒想到,金元寶家里這么有錢,還是獨生女。
陳建業就是再不懂工地,他也知道工地事情多,鬧事多,能夠玩的轉這一攤子的人,都是有手腕有腦子,又有錢的人,他一家子都惹不起。
陳建業趕緊道,“我今天連夜就搬走,拖欠的房租5月份房租120元,還有買書的錢,我都還清!”
“棟梁,你幫幫忙,說說情,別讓他們再收拾老二了,再收拾下去,老二就沒了!”
陳建業擦了擦頭上的虛汗,趕緊滿含希冀的目光看向呂棟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