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雖然在拿鬼話哄他,但他又何嘗不是用鬼話在哄張新呢?
若是能將張新騙過來最好,若是騙不到,區區一個使者的性命,倒也無足輕重。
“今日天色已晚,后退扎營。”
丘力居遠遠看了張新一眼,轉身離去。
烏桓人開始后撤。
“蹋頓,你還能戰嗎?”丘力居問道。
“能!”蹋頓拍了拍胸脯。
丘力居說道:“我給你兩千兵馬,你趁夜尋找渡河之地,待明日殺出,把黃巾大營給我圍起來!”
“多謝叔父!”蹋頓大喜。
他知道,這是叔父又給了他一次機會。
“切記,千萬不可讓他跑了!”丘力居叮囑道:“我知你對他有怨,但這個人,我要活的!”
“諾!”
另一邊,張新見烏桓后撤,也下令黃巾拔營后撤。
聽聞張新要拔營,關羽疑惑道:“子清,我們不守了?”
張新點點頭,“這個地方守不住,丘力居人多,只要像我之前那樣,分出一支兵馬渡河,便能輕易將我們圍在營里。”
關羽憂慮道:“可我們若是不守了,烏桓長驅直入,百姓再遭涂炭,你之前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我只是說這個地方守不住而已。”張新笑笑,“從此地往西二十余里有一亭,那里北接令支,南連海陽,西通土垠,乃是交通要道,又有部分山險可為依憑。”
“我們就在那里駐守,以待張牛角援軍。”
“可是烏桓明日必會再來,這一夜之間,如何筑起營寨?”關羽問道。
張新看著周圍的皚皚白雪,神秘一笑。
“云長兄且放寬心,山人自有妙計。”
是夜,蹋頓領著兩千兵馬去尋渡河之地。
丘力居派出許多斥候沿河巡邏,以防張新偷襲。
他的侄兒被人偷襲了兩次,他是絕對不會再被偷襲的。
絕對不會!
第十一日,蹋頓順利渡過濡水,朝著黃巾營寨殺來。
“張新小兒,吾此番必當擒汝,以報偷襲之仇,圍山之恨!”
兩千騎兵殺到黃巾營前,蹋頓卻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都這么近了?怎么還一點反應都沒有?
蹋頓小心翼翼的沖入營中,卻發現這座略微有些簡陋的營地中,此時早已人去營空。
“跑了?叔父不是說他不會跑么?”
蹋頓登時傻眼了,忙派人將此地的情況告知丘力居。
丘力居率軍趕到,看到空空如也的營地,內心也頗感意外。
“叔父,我們現在怎么辦?”蹋頓問道。
“繼續進軍。”丘力居想了想,道:“他費盡心思算計烏延,為的不就是讓我等不敢窺視漁陽么?”
“現如今他為了自身安危,棄營逃跑,那我們就遂了他的意。”
“傳令,進軍漁陽!”</p>